“沉琅丰,你要对我做什么?”
手掌扶住纤瘦的双肩将她抵在枕畔,进屋之后,被他抱到床上的女孩乍然收拢起先前张牙舞爪的反抗姿态,语气脆生生地唤起他的大名。乌黑卷发下两只褐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见他原本预料中的气恼与厌恶,平静得宛如暴雨降临前凝结的空气。
被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眸注视着,沉琅丰竟一时怔忪到失语。
——是啊,他把她带到自己房里,此时甚至正伏在她身上,是打算对她做什么?
他的确有太多太多想要对她做的事情。
他想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朝她剖白自己从不敢坦露人前的龌龊念头;他想就这样顺势将手下移轻拥住她,感受他多年不曾再触碰的温软肉体;他想褪下她衣衫,吻住布料遮掩下那两颗微微凸起的粉色乳珠,想狠狠进入她的身体,让那四周温暖弹软的肉壁紧紧裹住自己欲望生根萌芽的所在……
可他怎么敢呢?
纵使今日克制不住,在她与那严家小子面前展露了对她超出得有些异样的在意,他难道就敢乘势而为,将那些埋藏心底的荒诞妄念一并付诸行动了吗?
——他不敢。
他不在意自己的声名,可他在意她的名誉,在意她那双得知真相后可能对他流露憎恶的双眼——在知晓她如今已与心上人交往之后,他便笃定她对自己并无半点那方面的情意。
没有任何人可以玷污她的全部方面,连他自己——也不能。
冷水兜头浇下唤起残存的理智,沉琅丰拼尽全力移开覆在女孩肩头的双手,缓缓开口,声音低哑:“你走吧。”
只是……
“别再和他来往了。”
拜托。
语气重回淡然,他刻意没让她从中听出一分乞求。
左膝微抬,双脚随之踏回檀木地板,他慢慢向身后退了一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重新回到他五年前便已划定好、直到今天才破戒违拗的安全范围。
——快走吧。
——别再让他继续沉沦了。
沉琅丰打定主意不再看一眼身前的女孩,可床垫只是微微摇晃,她并未下床,坐直身子理了理发丝与凌乱外套,依旧叫着他的名字问他:
“沉琅丰,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和严珩在一起?”
他被这话问得又是一怔,偏移的目光不敢看向那张即便在此刻也必定娇艳夺目的脸,疏离道:“他心思深重,不是适合你的人。”
“真的只有这个原因吗?”她不依不饶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