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官微顿,但作为第一侍从官,他和尧之间遵守着亚弥金文化里“主君与第一侍从没有秘密”的原则。主君相询,他必须据实以报。
他垂眸:“在您……被刺杀之后,为了使您复活,我找上了亡灵唤醒者利奥·派克,采取了一些非常手段,波及到了与我们全然无关的人。这令我偶尔会感到内疚和不安。”
利奥·派克这个名字传进耳朵里,尧·卡兰德不知为何心中陡然生出杀意。
这不是第一次了。当前一日他再次醒过来,可以清醒的听取简报了解情况时,这个名字就令他产生过这种感觉。
但尧·卡兰德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极少为情绪所左右。
“原来如此。”他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杀意,说。
他没有不满意。作为主君,他可以彻底的冷血,但他的侍从官却不能这样。侍从官若完全没有良知和底线,恐怕哪个主君也不能赋予其完全的信任。
他当然可以有弱点,也必须有弱点。如此,更利于被主君掌握和信任。
“没关系。”尧说,“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牺牲了什么人,都没关系。你是为了更高的目标。”
侍从官嘴唇微抿。他抬手压了压帽檐,低声说:“愿哈娜斯女神宽恕我。”
尧闻言,目光投向他:“然,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是推翻帝制,恢复世家共治。”侍从官不假思索的回答。
“然后呢?”尧问,“我们最终的信仰呢?”
侍从官锐利的眼睛从帽檐下抬起,此时此刻,他是一个铁血的军人。他有他的信仰,他有他的追求。
“破除绝对的权力,光复白衣的荣耀。”他斩钉截铁的说。
尧走到舷窗边,望着外面骤明乍灭的星辰。
“权力的得与失,都是一时的。”他说,“力量才是永恒。”
“于千年前种族之战后的混乱局面,如果我是阿瑞斯皇帝,也会扬起旌旗,夺取最高的权力。站在顶峰,是每个亚弥金男人刻在基因里的追求。”
“但绝对的权力能腐蚀一切,腐蚀了阿瑞斯皇帝引以为傲的姓氏和引以为傲的白衣军。”
“我们并非因为拥有权力才拥有白衣军,而是因为拥有白衣军才能拥有权力。可笑的是,从皇帝到每一个皇族,竟然看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
“白衣被绝对的权力腐蚀糜烂至此,我想,如果阿瑞斯皇帝是我,也会作出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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