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割腕了。
“他没死……”她小心翼翼靠近他,时间紧迫,已经不可能在温言软语的劝导。
好在先前积攒下来的亲近感起了作用,季真理虽然有些失控,却并没有再表现出对她近身的抗拒。
她握住了他的手臂,颤抖的拉开了抽屉,取出急救箱里的消毒纱布按压伤口止血。
季真理下手很有技巧,他只浅浅割破了一点血管,疼痛自然是有的,但这种流速足以支撑到医院。
120来的很快,江羡鱼被季真理完好的那只手紧抓不放,他脸色因失血而变得苍白,可怜兮兮看着她:“江医生,别走……”
江羡鱼自然要一道上车。
两个小时后,市立医院的独立病房内,季真理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眼睛已恢复了往日的柔顺,驯鹿一样看着江羡鱼。
“江医生,我有话跟你说。”他声音有些沙哑。
江羡鱼被过去三个小时的刺激剧情蹂|躏的甚为疲惫,任他抓住手不放也不作挣扎,只垂下眼睑:“你说,我在听。”
“……我试过了,和别人接触。”他眨了眨眼睛,“结果发现都不可以,除了你,谁都不可以。”
所以他这是要赖上她吗?
江羡鱼心底呻|吟了一声,面上却依旧关切:“你现在需要休息,别的事情等你出院再说,好吗?”
季真理乖顺的弯起眼睛:“好。”
他这个样子,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更叫江羡鱼如鲠在喉。
一周后出院,江羡鱼接到了季先生的电话:“江医生,我想见你一面。”
他的语气不甚友好,想来是因前情迁怒了江羡鱼。
江羡鱼倒也无所谓,虽说季真理割腕自杀实属意外,但他好歹也是帮她出手所致,纵不稀罕,江羡鱼也得受了。
冰冷的办公室内,季先生脸色有些沉肃:“对于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我希望江医生能有心理准备。”
江羡鱼微微勾了下嘴角:准备什么?无非是解除治疗关系,让她离他的宝贝儿子远一些。
她清楚明白。
“季先生,请直说好了。”她双手交叉落在自己大腿上,动作端庄优美。
“好,江医生快人快语,我也不啰嗦——”他将一个薄薄的文件推了过来,“我和我太太商议后,希望聘请江医生做真理的高级私人治疗师,这是协议书,江医生可以仔细看下条陈。”
江羡鱼:“……什么?”是她幻听还是剧情太刺激,都这样了还要特意聘请,私人?!
她眼神复杂,待翻开协议书看清楚内容后,更是酸爽不已:
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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