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你。”
说话的男人,今年二十岁,背景雄厚,家教良好。
他平躺在深棕色的真皮软椅上,两手交叠卧放在腹部,身上烟灰色的丝绸衬衫如流水般包裹着他年轻美好的身体。
他眼睑轻垂,狭长的睫毛被穿透窗玻璃的日光映照,变成明媚的浅褐色。
江羡鱼看了眼手中的资料,有些头疼:
如少年般清隽,又有着青年缜密思维的男子,这样一个他,却在近年开始涉足悬疑推理时爆发出强烈的社交恐惧症,抑郁症倾向明显并伴随轻微的臆想症……尚不能肯定,他是否有人格分裂产生。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心里状态长期处于灰色地带的年轻男人。
江羡鱼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有点难以接受这样一个温良无害的美男子,竟会是本次剧情中,驯服并诱导原主自杀的罪魁祸首!
27岁的江羡鱼,原本风华正茂,心胸疏阔。
身为国内外一流的高级心理治疗师,她的人生可以说是一幅绚烂多彩的画卷。
如果没有接手这么一个难缠的病人,她的世界想必会一帆风顺,持续精彩和阳光下去。
但是很可惜,她遇见了季真理。
原剧情中,满怀信心接手这个“病例”的原主,并不认为这样一个看起来脾性温和、眼神纯良的男子会有多大危险性——至少比她曾治疗过的诸多攻击性人格相比,他显得温顺许多。
初时的好感引导下,原主很容易陷入了对方编织的假象中,一来二去,竟然不知不觉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成了被他驯养并心智失控的“禁裔”,最终在他的暗示下,两人结伴自杀……
“江医生,你在听吗?”
青年温和的声音打断了江羡鱼的思绪,她敛容,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在听,你说……你梦见了我吗?”
“嗯。”
“那么,可以详细描述一下你的梦吗?我有些好奇~”
二十七岁的女人,优美身姿被洁白的外衣包裹,她在桌下并拢的小腿微微倾斜,露出纤细脆弱的足踝,一双十二厘米的浅棕高跟鞋优雅精致,如同她本人。
青年却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真的想听吗?”
他慢慢睁开眼,偏头看向这边。
江羡鱼这才注意到,他的眸子竟然是极为清澈的湖蓝,像一汪碧水打碎了融汇眼底,波光粼粼,动人心弦。
想起来了,季真理的母亲是爱尔兰人,他是个混血儿。
“洗耳恭听。”美丽的心理治疗师,弯起眼睛,无比真诚。
季真理却轻轻别开了眼睛,仿佛有一些害羞,轻声道:“还是……算了吧。”
江羡鱼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却又疑心这是他故意施展的手段,便莞尔一笑:“那么,等你愿意说的时候,我依然乐意听。”
“好。”他眼神温和,缓缓坐直了身。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好吗?”江羡鱼走上前,在他两步之遥停下,这是两人默许的最亲近接触距离。
季真理微微扬起脸,身材窈窕的女治疗师正含笑看着他,她的中裙下露出一对欺霜赛雪的小腿,骨肉匀停,使人目光不由停驻在上面。
“江医生。”
“嗯?”
“谢谢你。”青年站起身,“我有一样礼物想要送给你。”
他的眼神真诚,仿佛是出自真心想要表达对她的谢意,江羡鱼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尽管她已经知道他要送给她的是什么——
一把钥匙,一把可以打开他私人别墅大门的钥匙。
江羡鱼可以预料到原主的喜悦,“她”以为这是青年对她敞开心胸试图接纳所表达的信任,实则却是对方逆向驯化的第一步。
“是什么样的礼物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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