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水已经取来金针,一秒的迟疑便做出决断,他伸手飞快的脱去她全身衣服,低声道:“得罪了。”
江羡鱼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的意识仿佛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系统的提示音在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男人无比清晰地声音,如同炸雷在脑海中响起:
“阿羡!”
是谁,谁的声音?!
她睁大双眼,那声音却又消失不见。
白沉水此刻已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他全神贯注运气入金针,快准狠的刺入江羡鱼的穴位,短短一炷香时间,他人已经额角生汗。
【……5、4、3】
倒计时终于停了下来。
白沉水汗湿鬓角,将两指落在江羡鱼腕间,闭上眼缓缓吐了口浊气。
总算是,把她救回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此刻方显出慌乱,可她浑身上下插满了针,又无法为她披衣……
白沉水别开眼,轻轻抿唇:算了,反正是为了救人。
他走到窗边,月上中庭,一汪银辉洒在红漆窗棂上,他脑中蓦地闪过她说的话:
“……即便此刻已化身为魔,可我心底,你就是佛。”
他甩了甩头,真是、真是魔障了!
三清祖师庇佑,将这些不该有的念头通通驱逐。
他长出了一口气。
“白沉水,若我即刻就在你面前倒下,你会不会放任我死去?只因,我是你的心中的,魔。”
那声音无孔不入,白沉水单手掩面,仿佛疲惫至极:
她在他心里,好像真的已经成了魔。
夜半时分,江羡鱼醒了过来,她身上的金针早已取下,此刻正躺在柔软的床上,被一方旧式样的团花锦被盖着。
她咽了咽喉咙,有些干涩,目光顺着自己叠放在床尾的衣物,滑到了那端坐如钟的人影身上。
仿佛心有灵犀,那人睁开眼,正看到她一双秋目盈盈泛光:“白沉水……”
她声音沙哑。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中规中矩的叫他道长了?
白沉水无从考究。
他走上前:“你觉得怎样?”
见她微微点头,面容有些倦怠。
“你好生休息吧。”他转身欲离开,衣角被人牵住,他看向她,“还有什么事?”
“我该说声谢谢……”她阖着眼,声音细若游丝,“尽管我明白,今天换作别的任何人倒在你面前,你都会出手相救。”
“可是白沉水,你不该救我的……”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缕笑意:“你救了我,我就赖定你了。”
白沉水心头微震,面上不由浮起些不自在,连带着耳根都热了起来。
他匆匆抽出衣角,没花多大力,因为她本就虚弱的很。
“你、你好好休息吧,莫再胡思乱想了!”他几乎是夺门而出,生平仅有的狼狈,全拜她所赐。
江羡鱼这一觉睡的心安,白沉水却失了眠,就连打坐时,脑子里虚虚实实都是她的话音,萦绕不绝。
白沉水跪在蒲团上,满心疑惑无人能解,只得诉诸上头的三清祖师像。
“师尊,弟子约莫要破戒了……”他垂下眼睑,唇线抿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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