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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羡鱼从善如流伸出右手,纤细一截胳膊白璧无瑕,看在白沉水眼里却是无动于衷。

他将两指搭上女子腕间,静心扶脉。

江羡鱼闲来无事,索性托腮看他令人恍惚的俊颜:

长眉如墨,鼻梁高耸,侧看时更显眼眸深邃,眼睑狭长,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双桃花眼。

江羡鱼盯住他鼻尖左侧一滴鲜红的朱砂痣看到痴迷,白沉水只觉那视线如有实质,令人浑身滚烫,不由看上她双眼。

江羡鱼生了张明眸善睐的多情脸孔,顾盼之间神采飞扬,即便着意收敛,此刻与白沉水对视时,也难免流泻出丝丝缕缕的风情。

看在对方眼中,脑海里不由滑过一句:非良家女子。

白沉水眼睑漫垂,抽回手:“初观脉象,并不似姑娘口中那样严重。”

他话音方落,但见江羡鱼满脸愕然:“道长以为我在撒谎?”

她面色哀婉又有些怨念:“事关生死,我若健健康康,何必硬做病患?道长以为我图什么?”

图什么……白沉水自然不知,只是看她此刻有些情急,方才道:“你莫急,我话还未说完。”

江羡鱼僵了下:大喘气会死人的!

白沉水见她微怔,好似有些狼狈尴尬,一时心头微宽,这才道:“脉象窥不清全部,若是心绞痛症,除却发作时,其余时间的确不会在脉象上显现……”

江羡鱼悠悠看他一眼,似嗔似喜:“道长说话再不要大喘气了,恐惹人误解。”

她端起茶盏来饮,丝毫不觉方才的眼神多么诱人。

白沉水心中迟疑:若施针一次,他对她的病症必定能了如指掌,但施针的话,孤男寡女,未免有些不便。

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江羡鱼放下茶盏,柔声道:“道长可是有所顾虑?”

她面带微笑,眼神直指人心。

白沉水自不是藏头露尾之辈,索性一举道出顾虑:“本该为姑娘施针,但男女有别,就此宽衣解带,恐坏了姑娘声誉。”

说的倒是一本正经,江羡鱼如何不知他是怕被自己沾上?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只把她形容的像个女色魔,稍微有点姿色的都要往被窝里划拉,她江羡鱼是那饥不择食的人吗?

都怪原主这个蠢货……

“我若说不在意,想来道长心中定以为我是那水性杨花之人。”江羡鱼摇头苦笑,眼神清澈温婉,“可我要说的是,若此刻攸关生死,道长可还会如此犹豫不决,为世人眼光而枉顾病患性命?”

“自然不会。”白沉水斩钉截铁道,言毕,若有所思。

江羡鱼见他已被忽悠上道,遂再下一剂猛药:“道长眼中,我是个女人;我观道长,却只是可救人一命的在世华佗……仅此而已。”

她说着悠悠起身,举止优美的行了一礼,仿佛旧日里的贵女千金,优雅古典:“今日是我打扰道长了,就此告辞。”

说罢转身,迈步走出,心中默数:

一步、两步、三步……

“姑娘留步。”果然听到白沉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羡鱼止步却未转身,只偏了头轻声说:“道长,可是改了主意?”

“是我着相了。”白沉水走上前,竟冲她拱手一礼,姿态洒然,“姑娘在我眼中,只是病患而已。”

江羡鱼莞尔一笑:“如此,甚好。”

十二扇山水屏风张开,遮挡了明间里穿堂而过的微风。

日光轻盈的落在那张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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