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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休的伺候了他一夜,直至第二天清晨,他才醒过来。

伸手一摸,衣裳竟然换过了,江羡鱼脸色大变,再看十七,一双眼盈盈含泪,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羡鱼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都看到了?”

十七含泪点头,将那一团白布条递到他面前。

江羡鱼看着扎眼的很,随手接过塞进被里:“抱歉,我有难言之隐。”

十七咬着下唇,眼泪成串的往下坠。

江羡鱼头更疼了:“我其实——”

“我明白。”十七哽咽道,“你对我一直都是平常心,从前是,今后也还会是,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她掩口,努力抑制自己的哭声,泪水沾湿睫毛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羡鱼被她哭的莫名愧疚感泛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对方却浑身一颤,猝不及防扑进他怀里。

江羡鱼:“……”不、不玩百合成吗?

十七抱住他哭的极为压抑又伤心:“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我以后都不再来缠你了……”

其实她从来没纠缠过他,只是自己默默欢喜罢了。

江羡鱼有点心酸,顿了顿,终于抬手把她抱住,轻轻嗯了一声。

房门蓦地被人推开,两人同时抬头,姬酒端坐在木轮椅上,一张脸阴云密布。

江羡鱼眼皮跳了跳,莫名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十七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她虽然有一腔女儿情谊还未整理干净,却也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保住十一身上的秘密。

身为“过来人”,她自然察觉的到王爷对十一的不同之处,只是如此一来在主子眼里,两个人怕真是有些说不清了。

姬酒简直要气疯了,虽他说不出自己到底在气什么,但是想起方才两人相拥那一幕,简直扎心又扎眼!

他正要张口怒斥,却听江羡鱼倏然出声:“十七,你先出去吧。”

十七:“……”一脸懵逼的看着霸气侧漏的十一。

姬酒:“好的很!你现在已经可以做本王的主了吗?!”

“本就与她无关,王爷何必执意牵连?我昨夜高热不退,若非有十七从旁照顾,想必王爷今时今日也找不到人发泄这一腔怒火……”

江羡鱼挑唇,声音略带讥讽,眼神却难掩疲惫。

姬酒听出他声音比原先更低哑一些,一时竟忍下了他的大不敬,只挥袖将人都撵了出去。

房门闭合。

姬酒催动木轮椅徐徐上前,江羡鱼放松了身体倾靠在床头,声音暗哑,疲倦道:“王爷,我与十七并无私情。”

他难得露出这等虚弱之姿,姬酒心中受用,面上却是冷漠至极,只抬手扶了扶他的脉,旋即怒道:“她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怎么脉象如此虚浮?!”

江羡鱼半阖着眼眸,似笑非笑:“王爷何故寻她晦气?赐我鞭刑的是你,我高热不退,没有你的命令,哪一位府医肯为我医治?”

姬酒面色青白,落在他腕部的手猛然攥紧,神情阴鸷:“你这是在恼我?”

“十一不敢。”江羡鱼声音渐低,仿佛疲惫极了,头轻轻歪了过去。

姬酒脸色大变:“十一!?”

却听江羡鱼软软应了一声,呼吸沉重。

他一颗心猛地回到原地,方才知道眼前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已经如此不同。

江羡鱼是真的累极了,这身体经历过一场毒|药的摧残才好没多久,这就又是跳水池又是受鞭刑,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今次倒不是装,他是真的控制不住,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