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抽回手,却连带着把她拖了过来。
“为什么?”她几乎是躺在他臂弯里,长发披散,星眸失焦,显然并不是真正醒来。
“……什么为什么?”关雎礼忍不出沉声道,声音暗哑,显得异常磁性。
话一出口他有些后悔,跟一个睡着了说梦话的人交流什么?他真是脑子不清楚了。
可有些事一旦开了头,感觉就如同泄洪一般,再难扼制。
“为什么……不喜欢我。”她半阖着眼,表情看起来异常迷惘。
“为什么,不喜欢我,关雎礼……”
“我明明,那么喜欢你。”
“……第一眼,第一眼就喜欢了。”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哪怕一点点?”
越来越轻的声音,逐渐低进尘埃里。
关雎礼如遭雷击,却又隐隐证实了先前的预感:原来她真的,喜欢他?!
他怔怔的看了她良久,神色渐缓,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心肠已经变得柔软。
<任务完成度:30%>
第二天醒来,关雎礼习惯性的看向床头,却惊讶的发现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唯独不见了人影。
他立刻想起昨夜入睡前那细微的争执,脑中映出的,却是她垂泪呓语时的脸,那样令人心折。
他面色一变,匆忙起身收拾好,快步下了楼。
关太太在摆弄一只插瓶,见他面有急色,问道:“这是怎么了?”
关雎礼顾不得掩饰情绪,沉声道:“妈,江羡鱼她人呢?”
“清早就出门了啊!”关太太诧异道,“你今天起的倒是晚……”
再看他神色有些不同往常,不由心中一动:“你跟她怎么了?”
关雎礼面色整肃,显然不欲多说。
关太太睁大眼:“你不是又说难听话,把人气跑了吧?”
眼见着关雎礼神色复杂,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一时恨铁不成钢,挥手撵他:“算了算了,我也不要管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抱着花瓶气咻咻去了一楼书房。
关雎礼心知她又要找父亲告状,顿时大为头疼,但想起不告而别的江羡鱼,这股头疼就转化成了慌乱:
她不会,真的跟他生气了吧?
江羡鱼回了自己的别墅,一时神清气爽,打电话召见梁非白,气势雄浑道:“走,朕带你吃鸡!”
“落地成盒了解一下?”梁非白握着电话表情复杂,“我说,你怎么突然心情大好?跟关先生圆房了吗?”
“我圆……”江羡鱼难得吃瘪,瞪大眼睛,“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他了?”
梁非白淡然:“是的呢你以为呢亲。”
江羡鱼转了转眼珠:她的演技当真是炉火纯青了。
“……除了我,”梁非白的声音传来,“反正我是不信的。”
江羡鱼挑眉:“此话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