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否则,做哥哥的如何能对妹妹动-情?!
她握紧托盘,深吸一口气,转身慌乱地下了楼梯。
若换在平时,她这里的动静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江临渊的耳目,可惜他如今心烦意乱,自然察觉不到门缝处那双眼睛。
他伸手,轻轻拨弄了下少女的长发,柔顺清香的发丝从他指缝间滑过,令人爱不释手。
半晌,方才隐约地传来一声叹息,他起身离去。
宿醉的后果,是江羡鱼第二天起不来床。
周嫂服侍她喝了碗清淡的粥,见她靠坐在床头,一只手揉着鬓角,蹙眉嚷疼。
周嫂有些担忧:“不如打电话叫家庭医生来一趟?”
“因为宿醉吗?”江羡鱼懒洋洋道,“江少帅会杀了我的……”
周嫂眼神闪烁,张了张口,却没说话。
江羡鱼察觉到她的异样,不动声色:“对了,昨晚云亭送我回来,没被少帅看到吧?”
周嫂支支吾吾,岂止看到,你人都是被他抱上床的。
江羡鱼大惊:“我回来的那样晚,他竟然还没睡?”
周嫂:“……小姐也知道自己回来的晚,少帅定然不放心要等你的。”
她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江羡鱼花容失色:“完了完了,他肯定要生气了!我、我其实也没有醉,就是忍不住多喝了一点点……”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周嫂同情的看着她。
江羡鱼沮丧地倒在床上,神情恍惚:“周嫂,帮我安排车子,我要回老宅。”
“来不及了。”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旋即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江羡鱼身子抖了抖,默默把自己滑进被子里装死。
江临渊面无表情,一手托着军帽,步伐稳健的走上前:“打电话叫林医生过府一趟。”
话是对周嫂说的,她应声退下。
屋子里只余下两人,江临渊立在床前神色冷淡:“江羡鱼,你以为躲去老宅我就动不了你?”
高高鼓成一团的被子瑟缩了一下,依旧没人吱声。
江临渊忍耐的看着她:“出来。”
片刻,有毛茸茸的脑袋悄悄钻了出来。江羡鱼长发披散,小脸闷得通红,耷拉着脑袋不敢与他对视。
江临渊冷笑一声:“长本事了,学会与男人转夜场……”
“没、不是你说的那样!”少女忍不住辩驳。
江临渊睥睨着她,表情冷硬,江羡鱼声音不由自主弱了下来,讷讷道:“是我逼着云亭带我去的,我都还没去过永夜门——”
“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江临渊眼神锐利,抬手扣住她下巴,“江羡鱼,你是什么样的身份,谢云亭又是什么样的人,你脑子里不清楚吗?能不能给我安分一点!”
他态度强硬,江羡鱼的反叛心被激起,扭头摆脱他的钳制,扬起下巴高声道:“你说话客气一点!云亭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至于安分……什么才算安分?我已经十六岁,我有我的主张,你无权这样对我!”
很好,她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江临渊怒极反笑,伸手指着她的鼻尖:“你再说一遍。”
江羡鱼红着眼睛,又恼又怕。
她伸手狠狠推了把面前的男人,奈何他底盘太稳,被她如此大力一推也是蚍蜉撼树,几乎纹丝不动。
江羡鱼瞪了他一眼,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光着脚跳到地板上就往外跑。
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