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哭气包,大概是因为害羞,这会儿连看都不敢看他,像只鹌鹑崽子似的垂着个脑袋,满脸通红。
在这密闭的狭小空间中才待了短短几分钟,乔皙便觉得脸越来越热,连鼻尖都沁出了细密的小汗珠。
当然,她是被热的。
明屹不知道是眼瞎还是手残,居然将淋浴头开关往热水的方向打开。
这会儿才放了一小会儿的水,浴室的温度瞬间就升高了好几度,又闷又热。
只是明屹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仍牢牢地将她禁锢在门板和自己胸膛之间。
祝心音还在外面,乔皙也并不敢说话,只得抬头看向明屹,用眼神朝他示意。
看着面前羞得满脸通红的哭气包突然抬起头来,明屹显然一愣。
哭气包的双颊沾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双眼水盈盈的,一张脸皱得可怜巴巴地看向他,活像是只家养的小动物。
明屹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当即便伸手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汗珠触手冰凉……看来是有些虚。
明屹暗暗下了决心,以后要盯着哭气包吃饭,绝不能让她再挑食。
还没下完决心,面前的哭气包一眨眼,又是一滴汗珠顺着她又黑又长的眼睫滑落了下去。
明屹愣了愣,然后一只手抚着她的脸颊,大拇指轻轻在她的眼睛上蹭了一下。
他有些疑惑,压低了声音道:“好好的怎么出这么多汗……就这么怕?”
乔皙被他气得想翻白眼,若不是此刻祝心音就在外面,那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打这个大猪蹄子一下的。
祝心音叫了刘姨上来收拾房间里的地板,刘姨的动作很麻利,没一会儿便收拾干净了,但祝心音还是没走。
她有心事。
这心事已经不单单是自家儿子的性取向了,还有她同几十年老闺蜜之间闹的矛盾。
自从撞破了两个孩子之间的秘密,祝心音和宁母就一直十分忧虑,每天都商量着主意想让自家儿子早日回到正轨上。
只是今天两人见面时,却又因为这事发生了口角。
祝心音觉得,自己家儿子的朋友不算多,宁绎便是他这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
要说自家儿子变成如今这样,自然还是性格外向开朗的宁绎先被外面的不良风气带坏,连带着还传染了自家儿子。
听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诋毁,宁母自然十分不乐意。
当即她便连表面上的客套都懒得同这个几十年的老闺蜜维持,只是冷笑道:“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的儿子,跑到我的家里,来搞我的儿子……不穿衣服的是他哎!”
祝心音被说得有几分心虚,但面上仍不服输,嘴硬道:“你们家儿子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宁母不甘示弱:“那宁绎他之前的确是喜欢女孩子的嘛!盛家的那个小胖头鱼,他以前不知道有多喜欢!怎么现在突然就移情别恋喜欢你家儿子了?还不是就是你们家儿子勾引他的!”
祝心音当场差点被气得心肌梗塞,但为了找回场子,她仍迅速回击道——
“你以为我儿子没喜欢的姑娘吗?!我们家皙皙,长得漂亮人又聪明,家里早给他们俩订娃娃亲了,每次看到她我儿子高兴的嘞!怎么你儿子突然就来横插一杠子了?!”
此刻再回忆起来,祝心音自然知道自己当时的气话有多不理智。
但是……若是能通过明屹对皙皙的态度,来观察他这会儿到底弯了几分,应该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因此,目送着刘姨出去后,祝心音立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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