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中都尉看看苏明若和谢容,再看看周兴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
苏明若和谢容是肯定不能得罪的,可周兴运的父亲就是御史,平日里在中都也多有嚣张犯事的时候,不过因为周兴运多数只是欺负普通百姓,因此随便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
这回的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
可要让中都尉得罪周令之他也是不敢的。
可苏明若已经开口,他只好硬着头皮对周兴运问道:“苏县主说你当街打人,这是怎么回事?”
周兴运听到之前中都尉拜见苏明若和谢容时叫出来的名号就已经软了腿,此时听到问话连忙道:“大人!大人!我冤枉啊!”
周兴运道:“殿下与县主来的迟,因此不曾知道全部,我确实砸了那书生的摊子,可这是事出有因啊。”
“事出有因?是什么原因啊?”
周兴运指着那寒酸青年:“就是他!前几日我叫他替我抄几本书,结果他抄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我要他把定金退了,他却拒不归还,大人,您说哪有这样的道理啊,他的东西不好,我不要了,他怎么还能收我的钱呢?这小人贪财无德,我是被他气着了,这才掀了他的摊子。”
中都尉闻言点头:“原来如此。”
他转而对苏明若和谢容道:“殿下,县主,如今事情已经明了,是这抄书的书生贪了周公子的钱财,这才闹出了矛盾,叫殿下和县主误会了。”
周兴运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也是被那小人气着了,当时正在脾气上,又没认出二位,这才出言不逊,我这就给殿下和县主道歉赔罪。”
这场面看起来似乎是圆满了,中都尉立刻招手道:“来人,给我把那个书生抓起来!”
“慢着!”
苏明若抬手阻拦:“大人,只听信一面之词就将人定罪似乎是不太好吧?何况,道歉?给谁道歉?本县主和七皇子接受了吗?”
“这……县主说的是。”
苏明若对那寒酸青年问道:“既然那个姓周的说了,你也来说说吧。”
听到这话,那青年走上前来,先是对苏明若和谢容一拜:“多谢二位援手。”
然后才说道:“大人,在下冤枉,那抄书之事,原本说好是只要抄的清楚无错就给钱的,但这位周公子拿了书之后却挑刺说在下的字不好看,写的不工整,要退货,大人是知道的,笔墨的价格都不便宜,何况这位公子还要用上好的纸张,在下不过是路边给人写点字勉强混口饭吃,不敢招惹贵人,因此就说,退钱也可以,但那抄好的书是不能拿走了,毕竟那书是在下买来纸张又抄写装订的,可这位公子偏说那书已经是他的,既要把书拿走又不愿给半分钱,大人,这小本买卖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何况这既不给钱又要拿走东西,不给便打人砸摊子又是哪家的道理?在下来晋国之前也听说晋帝鲜明圣德,其治下法度严明,百姓皆可安居乐业,如此事情若是传扬出去,岂不也让天下人耻笑晋国名不副实,有损晋国声誉吗?”
他一连说了一大堆,只叫周兴运更加生气,大怒道:“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把自己与皇上与我晋国声誉联系在一起?”
谢容却看着那青年若有所思。
寻常的穷酸书生面对这样的场面可是不敢说话的吧?
而这位,不仅说话了,而且摆明了是在挑事。
不过谢容没说什么,反正以苏明若的脾气和身份,这事怎么说她都不会吃亏就是了。
苏明若伸手道:“书拿来,既然是因书而起,本县主就看看这书是不是那么差劲。”
那青年不说什么,转而去拿了四本书出来:“请县主过目。”
那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