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几乎每个礼拜都要跟苏荷通话,一下就听出来了,微微有些惊讶,“妈?你怎么来了?”
苏荷比之前清醒了许多,但还是有些事会糊涂,尤其是激动的时候反反复复几句话说不太清楚。苏教授坐在轮椅上笑着替她答了,道:“我们来瞧瞧你,上次你入学的时候因为我身体不好没能来,现在你毕业啦,外公身体也好了很多,是一定要来祝贺你的。”
夏阳的称呼是顺着蒋东升一起的,他喊苏荷妈妈,自然也喊苏教授外公。
苏教授也是喜爱字画碑帖的人,观赏了夏阳的作品之后,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夏阳神情认真的听他指正,小声的和老人讨论,他往日陪着夏院长和曾姥爷习惯了,说的话也谦恭,很对苏教授的脾气。
苏教授看了夏阳,忍不住点头道:“你的字很好,不愧是元白兄手把手教出来的。夏阳,你外公他现在好吗?还在痴迷那些碑帖吧,呵呵。”
夏阳刚要回答,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声音里还喘着粗气,一听就是急匆匆赶来的,“夏阳!夏阳,外公来晚了,故宫博物院那边实在活计太多,差点脱不开身!”
“梁泉、元白,是你们吗?”坐在轮椅上的苏教授忽然开口道,脸上满是惊喜,“啊哟,我上次听启明说起的时候就觉得我们几家有缘,这可真是……怎么说才好,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
曾老被夏院长一路带着气喘吁吁地赶来,额头上还带着汗,但是眼神里不见一丝疲劳,瞧见苏教授略一停顿,立刻连声迎了上去,握着他的手声音都颤抖了,“良恭兄!”
夏院长在旁边更是激动莫名,“啊呀!真是苏师哥!”
苏教授和曾、夏两人数十年未见,又都是吃苦过来的,聊起来不免有些激动。曾老和夏院长分别说了自己这些年的经过,曾老提了几位已经逝去的师兄弟和师长,苏教授听了更是几度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一时只能握紧了曾老的手哀叹。
曾老安慰他,道:“如今好了,你还未去见过孙先生吧?他老人家如今在京师大学任副院长,一直很挂念你,当年国文念的最好的明明是我,不知道老先生怎么会那么喜欢你,呵呵。”
苏教授也笑了,带起眼角细密的皱纹,“老爷子身体可还硬朗?我是该去拜访拜访,上次来的匆忙,家里又出了那样的事,实在分身无力没能走动……”
曾老对苏教授的事也知道一二,夏阳跟他提起过,实在是让人愤慨同情的,他怕老伙计又想起当初的悲惨,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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