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广咳咳两声,尴尬地转过身来,本来远远见了这二人正腻歪着,他转身就想走,没想到被叶惊玄一眼就逮着了,只好又硬着头皮,看着顾重楼瞪过来的幽怨目光,只觉得心里生生泛寒:“王爷,娘娘”
张怀广挺想说,您二位继续,他哪凉快哪待着去,可叶惊玄比他跑得快,他只好凑上身去贡献出自己来,给他们王爷消气儿:“王爷您别瞪我了,再瞪下去,眼珠子就掉出来了,您还要用这双清澈的眼睛,看娘娘一辈子呢!”
不远处的叶惊玄捂嘴笑,某天,她赞扬顾重楼的眼睛清澈,然后顾重楼就非常不合场合地回一句,那是因为要看她一辈子,当场就把张怀广和几个丫头笑翻了。
顾重楼看着张怀广和在不远处的叶惊玄,心头抑郁啊!瞪着张怀广,恼羞成怒地道:“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要没事儿就赶紧滚蛋。”
“王爷,您这眼见着就要去京城了,徽城治下您看交给谁去打理。”张怀广和陆焕川是要跟顾重楼一块回京城的,眼下留守徽城的人选分外重要,这一去怕就要xian起大风大浪,如果这时候自个家再处理不好,就真是内忧外患了。
顾重楼想了想也没有人选,忽然抬头看着张怀广道:“怀广,你还是留在徽城吧,别人我不放心。”
张怀广摇头:“王爷,这样的时候,我得跟在您身边,京城里水深浪急,您身边得有信得过的人,这里好歹还平静不是。”
顾重楼一声苦笑:“只怕这回去,父皇早有了安排,没看那天带来的信上说让我一切安心,遇什么事都不要慌乱。”
“王爷,我知道您不想去,可真正的安宁,却只有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才能够得到。”张怀广也觉得勉强,让他们家这个“懒”王爷,去费心费力地搅浑水,想想都知道会嫌麻烦。
正在顾重楼和张怀广说着话的时候,原本一直守在外头的禁军却忽然闯了进来,把顾重楼等人团团围住,领头的统领倒是客客气气的过来问了安,只是这一干人的见了王爷应有的谦卑却完全看不到,只听禁军统领产在一旁说道:“王爷,臣等得罪了,接上谕,皇上请王爷回京问话。”
顾重楼安安稳稳地坐着,喝着已经凉了的茶,一身的皇家气派不发而lou:“刘证义,本王的府第,除了父皇可不宣而入之外,就算是诸王也需得投拜帖。就算你奉有上谕,也得在正堂候着本王,这后院可是你能来的,王府女眷身份尊贵,可是你等能轻慢的。”
刘证义在京城里横惯了,禁军可是天子之兵呢,谁敢得罪,猛一听顾重楼这么说话,心里还真有几分不舒坦。可微微一扫旁边白衣如雪的叶惊玄,心里一个激灵,忽然想起这可是定国夫人的女儿,再细细一想这可不是京城里的三公九卿,这可是皇室子孙
刘证义想明白了连忙让身后的禁军把刀收好,退了出去,这边带着笑脸道:“王爷,您看臣也是一时着急替皇上办事,还请王爷念在臣一片忠心的份上,恕臣冒犯之罪。”
“行了,本王也不为难你,你退到正堂去,待本王与王妃整理好了,便随你进京。”说罢袖子一扫,一手拉着正沉溺在他冷脸里愣神的叶惊玄,一手抱着九曲流水琴往屋内走。
刘证义在后头抹了把汗,张怀广连忙上去唱白脸,这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们王爷把人给震住了,不能等人回过味来,他就得上去把这漏给补上,管叫人无话可说,无怨可念
“刘大哥啊,你也别在意我家王爷的话,王爷平时挺随和一人,可就是太宠王妃,你把他怎么都没事。可你也知道,王妃是什么人哪,当今帝师的嫡亲外孙女,话说姚老爷子这代也就这么个外孙女,平时可疼到骨子里去了。你说王爷能怎么着,那还不是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说是王爷,但可也惹不起姚家呀,何况定国公府上也不弱呢。”张怀广和刘证义勾肩搭背地往正堂走。
刘证义或许真是被顾重楼给吼愣了,这要是在京城,谁敢跟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可先是被顾重楼震住了,现在再被张怀广这么一说道,他心里就剩下了惶恐:“张兄弟说得是,我这不是一时糊涂了么,这着急火燎的性子,也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张兄弟回头,帮我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好歹替我圆了这场子。要是回了京城圣上知道,我冒犯了姚家的姑娘,我这条小命啊就保不住了。”
张怀广一脸同情,心说冒犯了姚家姑娘没事,关键这是定国夫人的女儿啊!
“刘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说道说道,管保王爷忘了今儿这碴。说起来,我们王爷也是时时担心着啊,要是万一哪天惹着王妃了,还会被拒之门外呢,你说造孽不造孽”
八卦嘛,谁不爱,说着说着,刘证义就忘了顾重楼的态度,兴味盎然得侃八卦
每章有多出五百字来哟哟哟,我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