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玄这会儿正拎不清的时候呢,在屋子里胡思乱想,三大世家的恩恩怨怨太多了,她一想就纠结到里头去再也出不来,越想越糊涂,越想越不清楚。
桐月催了几回让叶惊玄去睡,叶惊玄都挥挥手说不困,桐月只好掌了灯来,让人点好了火墙,让叶惊玄慢慢想。顾重楼在定园看了好半天,心说今儿晚上的灯怎么还不灭,丫头醒得好好的,他可没法过去。
桐月给叶惊玄添了茶水,叶惊玄喝着喝着,溅了几滴热烫的水珠子在手上,这才惊觉已经很晚了,连忙让桐月吹灭了几盏烛火,赶紧上榻睡觉。
顾重楼见烛火弱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在外间把桐月的睡穴点了,可怜的丫头,今儿可是一点也没睡意,莫名的又睡了,估摸着明儿早晨起来又是好一阵疑惑与埋怨呢。
顾重楼摸到床榻上,看见叶惊玄睁着眼睛滴溜溜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他已经进了被窝都没发现,顾重楼不满意地伸出手在叶惊玄眼前晃了晃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重楼,我是不是很容易得罪人啊!为什么呢”叶惊玄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顾重楼直接糊涂掉了:“什么为什么,你得罪什么人了,让你愁成这个样子?”
叶惊玄侧了侧脑袋,顺从地尚着顾重楼伸过来的手臂,安然地窝进字顾重楼怀里:“就是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愁成这样子,我到底做什么了,至于让人下这么大一局来设计我,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这么一说,顾重楼就更不明白了,凑到叶惊玄头顶上,轻声问道:“你好歹把前因后果说给我听听,要不然我怎么帮你?”
“唉,今儿傍晚徐罗衣来了,说什么她有罪之类的话,还说那天跟她兄嫂一块来的还有内宫的人,说是去了方雁飞园子里瞧她。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可是我又想不起了。”叶惊玄摇了摇脑袋,双手搂着顾重楼结实的腰背,依旧是满脑袋云山雾绕。
叶惊玄眸子一暗,他跟叶惊玄一样想不透,也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于是两人开始一块糊涂,顾重楼是被叶惊玄绕糊涂的。但是顾重楼终究是在宫廷里长大的,很快又恢复冷静,细细地想着:“方雁飞惊玄,我忽然很奇怪呢,这方雁飞不过一三品官的女儿,怎么能有这么大能耐呢?”
“我比你更奇怪!”叶惊玄无语地回了一句。
“看来,我们应该让人去查查她的身世了,她是父皇赐到府里的,我可压根没想过去查她的身世。”他们那父皇啊,真是个没事儿都要找出事来的,如今这么烦扰,全为当初皇帝的一时“激动”
“三品官?很小吗?”在叶惊玄算了,那三官都得相当于省部级官员了吧。
顾重楼一笑:“不大,也不小,但是没这么大的能量。算了,你这脑袋还是歇歇吧,别想了,省得越想越糊涂不说,明儿还得头疼。”
叶惊玄白了顾重楼一眼,嗔道:“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很白痴似的,顾重楼,不带这样小看人的。”
“我哪敢小看你,我是怕你累着,到时候心疼的人是我。”顾重楼赖皮的一笑,把叶惊玄抱得更紧了。
叶惊玄嗔笑地看着顾重楼,弯弯地眉眼透着几分灿烂:“顾重楼,本王妃要赐你一个封号”
“是,小的听封!”
“花言巧语、骗死人不偿命王”
顾重楼望着叶惊玄傻了眼,叶惊玄看了他的表情,笑得连气儿都喘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