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楠破涕为笑,那笑容就像是小太阳一样,驱散了盛文心底的阴霾。
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压都压不住。这大概就是盛楠的魅力吧。
没有人可以拒绝他的笑脸。
盛楠的小金库整理的十分整洁。
许多价值连城的珠宝玉器,都是这些年盛刑和宣合四处收集来的藏品。
盛文跟在盛楠身后缓步走着,时不时地朝着展柜看两眼。
这时,一个熟悉的黏土手办出现在盛文的视线里。
盛文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着那个手办娃娃。
娃娃脸上一道长长的裂痕,胶水的痕迹清晰可见。
“这个……怎么会在这里?”
盛楠一惊,完了!
他忘了手办的事,哥哥不会生气吧?
盛楠忙不迭地跑到盛文身边,忐忑地说道,“哥,你听我说,我只是觉得做得这么好看,扔了……挺可惜的。”
越说声音越小,盛楠绞着手指,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扔了吧,不值钱!更何况,已经破了。”
盛文平静得可怕,只是眼底盛着悲伤。
盛楠心底一颤,大声反驳道,“不扔!我觉得它值钱,比这里其它的珠宝都珍贵。”
这个手办娃娃,其实是盛文亲手做了,预备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在盛楠的记忆里,小时候的哥哥对制作手办充满了热情。
可是父亲对哥哥寄予厚望,管得十分严厉,不准哥哥做这些玩意儿。
父亲眼里,这是玩物丧志。
成千上万条的律法条例都来不及背,哪有什么时间制作手办?
可是因为喜欢,哥哥总是偷偷地做。
自已也会默默地替哥哥打掩护。
也是那时候起,他与哥哥有了共同的小秘密。
原本因为不是一母同胞而有些疏远的兄弟关系,逐渐变得亲厚起来。
后来,他央求哥哥,做一个手办玩偶作为他的生日礼物。
哥哥同意了,他花了很多心思,做了这个手办。
可也是因为这份生日礼物,父亲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父亲大发雷霆,气头上说了不少难听的话,甚至直言不讳地说哥哥是扶不起的阿斗。
父亲的否定,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刺伤了哥哥的心。
他还记得,哥哥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地盯着手中这个玩偶发呆的样子。
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小小的肩膀上。
直到看见他亲手摔破了这个手办娃娃……
他的礼物,没有送出手的礼物……
从那以后,盛楠再也没有见过他做这些东西。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父亲对哥哥越来越严厉,要求也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