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自已没什么大的才干,我认真想过了,等大婚后,努力开枝散叶,为大朔培养一位真正的明主。皇兄——”他抬眸看着慕屹川,“这担子太重,我真的需要你,你们别丢下我,行不行?”
楚星舒笑了,果然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竟然能觉察出他们已有退意。自古以来,一山不容二虎,慕屹川处处优于慕悦星,久而久之,君主必然是要除了隐患的。
当年慕和墨除了南鲁王,何尝不是带着私心?
可是慕悦星毕竟不是慕和墨,他心思纯净,胸怀若谷,会是一位温润的国主。
楚星舒道,“我们今日的确是来辞行的。”
慕悦星睁大了眼睛,“你们真的要走?要去哪里?可还回来?”
慕屹川宠溺的拨了下楚星舒贴在颊边的碎发,“星舒多年受病痛所困,难得如今身子爽利了,我答应陪他出去好好玩一玩儿。”
“楚兄,你们去哪儿玩,带上我吧。”
楚星舒笑而不答。
慕悦星一脸郁闷,“唉……我如今可是哪儿也去不了了!”
慕屹川和楚星舒的婚期定在了中秋节,慕和墨特准他们二人出游,强调如果玩尽兴了,也可以晚些回来,婚期改一改便是。
慕和墨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二人一定不要回来太早。
圣尊自然知道慕和墨的用意,面上虽然没露情绪,对慕和墨却是比平日更加冷淡了。
千千气喘吁吁地将最后一个大箱子扛上装行李的马车,“公子,都整齐全了!”
楚星舒掀开车帘,扫了一眼,轻轻颔首,“出发吧。”
车轮缓缓而动,慕屹川和楚星舒的马车在前,雪风和千千的马车在后,两辆宽敞的马车从街道中间路过,夹道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楚星舒盯着窗外,唇边一直挂着笑,那笑中带着孩子气的雀跃。
慕屹川把茶杯放到矮几上,脚一勾,将人搂了过来,“啪”一声关上了帘子。
楚星舒不满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那街道上直勾勾盯着你的眼睛太多了,刺眼!”
楚星舒又好气又好笑,“你呀……”
“喝茶。放了好一会儿了,不烫了。”
楚星舒扭头躲开,“我要喝冰的。”
“不许贪凉!再说出门在外,哪里来的冰水?”
楚星舒推开他,拿起桌上的鎏金汤婆子。
“我正想问你呢,这般怕热,你还带着汤婆子做什么?”
楚星舒抿唇一笑,将那汤婆子朝他手上放了一下,慕屹川缩了手,“这么凉?”
他拿过来,掀开盖子,里头竟然放了满满的冰块,滋滋朝外冒着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