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铁不成钢的叹道,“阿乐怎么会变得如此……”
楚星舒睨他一眼,“你现在知道心疼妹妹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倒想问问,你到底心疼哪个?”
慕屹川气闷的坐了下来,抿嘴不语。
楚星舒摸摸他的脑袋,无奈道:“你呀……还没有万和通透呢。你以前对付我的那股子聪明劲儿都去哪里了?”
语罢,长叹一声,“果然情爱使人降智,唉——”
慕屹川干脆道:“星舒,你有话直说,二皇子笨,行了吧。”“甘尔乐的孩子应该不是蒙尔泰的,万和毕竟自幼长于宫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套,于她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一般。”
“那她还让蒙尔泰娶阿乐?”
“她怀疑甘尔乐动机不纯,甘尔乐先前身中奇毒,还莫名怀了个孩子。”
“这孩子的由来,蒙尔泰也是一头雾水,万和说蒙尔泰看起来并不像装的,与其让敌人在暗中使手段,倒不如弄到眼皮底下来得便宜。”
慕屹川眉头深蹙,“阿乐究竟在图谋什么?我留下她,本指望她能寻一良人,安安稳稳过日子,我也曾告诫过万和,她若有不轨之心,不必顾忌我,除之便是!”
楚星舒问:“南鲁王近来可有什么动向?”
“你总是关心一个疯子做什么?南鲁王府的请安折子每月都很准时,老四说他最近在田庄上养病呢。”
“你附耳过来。”
慕屹川依言凑了过去,楚星舒在他耳边,轻声说:“慕忘尘的癔症是装的……”
“装的?!”
“嘘!你小点儿声!”楚星舒捂住他的嘴巴。
“楚星舒,这种事你也敢瞒着父皇,你不要命了?”
“不瞒着,让你父皇斩草除根不成?慕忘尘虽有异心,可那也是你父皇种的因。当日朝堂上,你父皇亲口认了错,当年冤杀了南鲁王,慕忘尘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是你们家对不起人家在先。”
“可是……他心术不正,若继续坐视不理,他日若卷土重来,牵连的可是无辜百姓。”
楚星舒缓缓道:“他……也有软肋。”
“软肋?他无亲无故的能有什么把柄落你手上?”
楚星舒压低声音,“我当日险些被他骗过,后来伽落回南越国,他果然崩不住露了馅。我也是那时才确定他是装的。”
“我想着他都要回封地了,又是伽落心尖上的人,我还是想赌赌看,能否让他就此平了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