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跟我来兄友弟恭这一套,我也不想跟你多费唇舌,总之,就是不、准、进!”“蒙夕染,想挑事儿是吧?”蒙齐英怒道。
“我正浑身痒呢,有本事咱们殿外去单挑,谁输谁当孙子!”
蒙齐英怒极反笑,“我做什么要跟你打,既不争权,又不争利,甚至……连个女人都不争,何必白白费那力气。”
“那就滚蛋!你藏着什么龌龊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蒙齐英探头朝里面张望了一下,指了指蒙夕染的鼻头,“你小子!给我记着!”
“刚刚那人是做什么的,吵得人头疼。”玄辰坐在桌前,悠闲的破着残局。
“那是二王子,心怀不轨,总是假借入宫探视,想对公主不敬,我已经将人打发走了。”
蒙夕染看向万和公主,“公主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进殿的。”
万和感激的点了点头,“他的身份,我亲自拒绝怕遭人诟病,劳烦四王子了。”
玄辰冷哼一声,丢给蒙夕染一包药粉,“下次再来,撒在他身上。”
“他毕竟是二王子,这不妥吧……”万和有些为难地道。
“这人吵到我治病了,你们莫不是要我亲自动手?”
“这是什么药?”蒙夕染好奇道。
玄辰扬唇一笑:“放心,无色无味,他出了殿才会受罪,也寻不到你们头上。”
“多谢宫主!”蒙夕染知道是整人的玩意儿,又不必受到牵连,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局破了,又没得玩了。”玄辰长叹一声,无聊的收了棋,片刻后,画了一幅棋局,递给蒙夕染,“用你的鹰帮我送封信!”
“宫主不写点什么,就白白送这一张棋局过去?”蒙夕染有些无奈,匈奴和大朔相隔咫尺,‘初儿’每次一去一回,都要瘦好大一圈。
玄辰斜睨他一眼,“怎么,心疼你的鹰了?”
蒙夕染连忙摇头,“没有,我这就去安排。”
慕忘尘坐在庭院内,小炭炉上冒着黑烟,是他刚刚烧掉的密信。
他正背靠着一棵槐树闭目养神。
一名温婉女子卸下身上的素青披风,轻轻披在了慕忘尘身上。
慕忘尘骤然睁开眼睛,“你做什么?”
“王爷醒了……还是回屋里睡吧,这春日风凉,仔细染了风寒。”何婉婉拉起他的手,牵孩子一般。
慕忘尘甩开她的手,侧头避开她,“我不想回去。”
何婉婉是南鲁王妃早年巡庄时,在山野间带回来的干女儿,来府坻的时候才三岁。来了不久,慕忘尘就出生了。
王妃一直将何婉婉当贵门小姐栽培,她自幼聪慧贤淑,颇得王妃喜爱。
慕忘尘五岁那年,才八岁的何婉婉就已经开始学着管家,随着年岁增长,更是独挡一面。
何婉婉早已过了及笄的年纪,她从未想过还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迎了慕忘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