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可有伤,可有受刑?”
慕悦星老实道:“除了脸颊红润,睡觉打呼,像是喝高了,倒没有其他的伤。”
“那你急什么?你小子从来不关心朝堂之事,平日也不见你多亲厚老丞相,怎么今日转性管起这档子事来了?”
慕悦星面上一热,喃喃道:“二哥不是就要娶谢小姐了吗,二哥不在,他未来岳丈家出了事,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得要关心一下。”慕和墨冷嗤一声,“朕是不是该夸夸你,长大懂事了?”
慕悦星牵强的挠了挠脑袋,想到谢若兰还巴巴的在府内等消息,索性胆一横:“父皇,这丞相到底救不救啊?”
“救不救都一样,五日后,太子葬仪,刘家也好,丞相也罢,都是要到的。若那时,刘家敢对丞相做什么,再拿才是名正言顺。你要记住,空有满腔热情是成不了事的,遇事多动动脑子……”
慕悦星一脸郁闷的回了家,耸拉着脑袋,在门外轻轻敲门。
还没敲两声,谢若兰就亲自开了门,眼中虽然着急,还是有礼有节的道:“四皇子,快请进。”
他进来后,菊香左右张望了一眼,从屋内关上了门。
谢若兰见他朝服未褪,冠帽未取,知道他刚从宫内回来。
“四皇子,可是见到皇上了?”
慕悦星点点头,不太敢看她期盼的眼睛。
“皇上……怎么说?”
“父皇说五日后安排太子葬仪,如果到那时,刘家还敢扣押着丞相,再派人营救才是名正严顺。”
“皇上说得虽然在理,可是……还要等五日这么久……”谢若兰还是不放心。
慕悦星不忍看她着急,忙道:“谢小姐可放心,我的人一直在附近守着呢,丞相昨日也不曾受什么罪,不过是贪杯多喝了点。”
闻言,谢若兰脱口道:“他这爱喝酒的臭毛病就是改不掉!”
话一出口,方觉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掩袖轻咳了两声,缓解失态。
慕悦星见她红透了脸颊,生动的神情甚是有趣,心下一软,道:“你放心,今晚我再加派人手盯着,保证丞相的安全。”
“多谢你,此次当真劳烦四皇子了。”谢若兰被他盯得不自在,垂眸低语:“这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府了,如若有爹爹的消息,我让菊香留个角门,四皇子可随时派人过来告知。”
慕悦星扫了一眼桌上纹丝未动的食物,“这桌上的早膳你们也未动,与其干着急,不如咱们去外面逛逛,吃点东西?”
“这……不合适吧。”
菊香道:“小姐,你从昨晚到现在,一粒米未进,五日后,老爷无事,你倒要先病倒了。不若听四皇子的,咱们街上逛逛,说不定还能打探下消息。”
谢若兰看了一眼慕悦星,默默点了点头。
慕悦星安排了府内马车,自已当了一回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