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慎言啊!”陈路远见他口无遮拦,慌忙阻拦。
“哈哈哈……紧张什么?这可是你的地盘,难道我还信不过你么?来来来,再喝一个!”
“好好好,小弟再敬大将军一个。”陈路远背心已经冒汗,这甘修可真不是好应付的。
“路远啊,老哥哥前几日跟你说的事儿,你考虑得如何了?”
陈路远的心又提了上来,虚笑道:“大将军来借兵一事不知可报备过皇上?”
“你的意思是此事还得皇上点头?将在外,皇令算个屁!这帮人跟着我,可不是去送人头的,守住城,打赢仗才是我甘修该干的事!”
“大将军说得是,将土们的命也是命,都是爹生娘养的,自是不能白白牺牲,借是自然要借的,只不过此事非小事,容我再合计合计看如何抽调,再告知大将军,如何?”
“那我……等太守的好消息了。”
酒席直到夜深才散去,陈路远将陈桑淮叫到书房,眉头深锁,不发一语。
“父亲今日喝了不少,又夜深了,烦心的事不若明日再商议?”
“你刚刚酒桌上说喜好男风,究竟是真是假?”陈桑淮“扑哧”一笑,“我还以为父亲是为借兵伤神呢,若是为这事,大可不必,那只是孩儿的推诿之词罢了,孩儿什么样,您还不清楚啊。”
陈路远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不过刚刚也多亏了你机灵,不然这空口白牙的亲说定就定了,日后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呢,只不过……你这好男风的谣言一旦传开,你母亲只怕饶不了你。”
“与结亲相比,损个名声真不值一提,母亲那里,孩儿自有说法,孩儿瞧着父亲好似并不想与那甘修牵扯过多……”
“唉……甘修这人心机深沉,他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我猜不出来,不过皇上的意思可是再明白不过了,我犯不着为了他,去得罪皇上啊。”
“可父亲若不借兵,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不如随便借他五千兵,将这大神速速请走?”
“五千?他开口可就是五万哪!”
“什么?我晋城常备军也才十万,他竟然敢如此狮子大开口?怪不得还想与我结亲,这不就是想逼着咱们家跟他上一条船吗?”陈桑淮气得牙痒痒。
“他借兵,若是过了皇上,明着来,他日功成,我也能担个好名头。只是他这一无军符,二而诏书的,虽说将在外,皇令有所不从,可是这风险还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