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的手吗?苏暮晚,我是你男人,我照顾你,理所应当,你出了事,我帮你扛,天经地义,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拒绝?”
苏暮晚倏然间转身,直直地看着迟骋,“你一声不吭就消失,几天看不到人影,回来就拿出这么大金额的支票给我,你要我怎么想?我不知道你去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帮我扛,可是出了事,你就撇下我一个人,发生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瞒着我,藏着掖着,迟骋,你就是这样爱一个人的吗?”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委屈地掉下泪来。
迟骋怔怔的,他伸手想要搂住苏暮晚,却被她一把甩开,她捂着脸,伤心地哭泣,越哭越凶,她的脸好疼,可是都及不上心里的疼。
迟骋静默片刻,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他不无哀伤地看着苏暮晚,“暮晚,你想知道,我告诉你。”
苏暮晚抽泣着坐到沙发上,迟骋去厨房冰箱里取了冰块用毛巾包住,递给她敷脸,随后在她对面坐下,深吸了口气,娓娓说道:“暮晚,你从来没听过我提起我还有个父亲吧?”
苏暮晚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他的确极少提起自己的身世,关于他父亲的事更是从未听他说起过,难道这笔钱和他父亲有关?
迟骋自嘲地一笑,“我妈年轻的时候被一个有钱人看上了,后来有了我,可是那个人有老婆有家庭,娶不了我妈,再后来,那个人的老婆发现了我们,就闹起来了,我妈带着我避到乡下外公外婆家里,她一直想着那个人能来接她,可惜直到她死都没等到,最近那个人的儿子死了,想把我找回去,我和他说,只要给我这笔钱,我就认他。”
他深深地低下头,虽然语调平淡,但微微颤抖的手指仍旧泄露了他潮涌的心绪。
“你父亲是谁?”苏暮晚木木地问道。
“顾学礼。”迟骋面色复杂地说道。
甫一听到这个名字出口,苏暮晚刷地一下脸色煞白,她猛地站起身,失声问道:“顾学礼?”
迟骋觉得诧异,也站了起来,“暮晚,你怎么了?”
苏暮晚紧紧地盯着他,颤声问道:“你是顾学礼的儿子?”
迟骋拿不准苏暮晚的态度,但事实如此,他也无法否认,“是,准确的说,我是他的私生子。”
苏暮晚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晃了几晃,稳住后,忽然冲着迟骋尖声道:“滚!你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迟骋大惊,“暮晚,你怎么了?”
苏暮晚情绪极为激动,她拽住迟骋的衣领,将他往外推,“你出去!出去!”
迟骋反手抓住苏暮晚的手臂,“暮晚,你告诉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