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之没动,宜安也就继续讲了。“楚家在打天下时杀伐过多,招惹上了诅咒。之前的皇帝极少有活到四十之数,宗亲也大多如此。襄王若是担心我这腹中的孩子,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吧?若是十多年后我儿长成,刚好赶上摄政王薨逝,那就热闹了……”
这话果然让楚闻之坐不住了,他起身向前走了几步。
随着他的靠近,宜安扶住下腹的手也更紧了些。
“太后先担心担心自己吧!孩子无论男女都和皇家无关,内廷司不会在生产之日过来,到时本王只说是太后自己不检点,在先帝尸骨未寒时和宫外男子厮混。”
“若是襄王胆小到只能污了女子清白才能安抚自己的担忧,那便如此吧。”宜安回答得坦荡。
此时他站她坐,明明是她抬头回击,可这胜者却是一眼即明。
“哼,那太后就好好安胎吧,本王先离去了。”
等人真的走了,宜安才真的呼出一口气。
喻宁第二日才知晓这事,看着宜安根本没休息好的小脸,心中的悔意更甚。
“是奴才无能。”
而宜安只是拉起了喻宁的手,对他主动出击,“我和楚闻之说了,这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姓喻。只有这般才能保全我们几人。”
“娘娘!”喻宁满脸不同意。
“听我说,到时候我被朝臣打上荡妇的印记,这腹中的孩子虽难免被叫几句野种,可我们到底都活下来了。宫中不就是如此?只要活下来就好。”
“只要活下来就好。”喻宁心中五味杂陈低头用额碰上宜安拉着他的手,“宜安啊……”
“对,别再叫我娘娘了,也别再自称奴才了。你就是我时宜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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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初夏时节,行宫太后诞下一女。
此乃宫廷秘闻,不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