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昨晚说得是对的,谢谢阿醉老师对我话疗。”
“不用谢不用谢。”
“要谢的要谢的。”
“那你说怎么谢?”
乌云回答:“等我想想。”
他说着话,又伸开了缩回的腿。
刚好撞在了桌下阿醉的膝盖上。
他又赶紧收回腿,抬眼看了下阿醉。
他说:“等我好了再谢谢你。”
“好呀。”
阿醉答应了,一抬头和乌云四目相对。
他耳朵红了,见阿醉看他,唰得站起来说:
“我去盛粥。”
可是啊,可是,碗里还剩半碗呢。
乌云欲盖弥彰地舀了半勺粥,停在厨房里给乌女士发消息。
他问:“我的妈啊,你怎么什么事都跟阿醉说啊。
还说我啥了?”
“没聊你。”
乌女士在忙,回复了几个字,言简意赅。
乌云找到新的话头,终于离开了厨房去找阿醉。
“真的是乌女士说的?”
他又问,这一次,阿醉说:
“也不算是。”
“我和乌女士干嘛要聊男人。
乌女士是跟我说自己的事情,她的儿子当然也是她经历的其中一个部分。”
乌云点头,点头间又觉得心里有个角落变得很沉。
“阿醉老师和乌女士好像。”他感慨了一句。
阿醉问:“哪里像?”
这次,他也说:
“你猜。”
/
“你什么时候回来?”
乌云在爬山途中,收到了阿醉发来的消息。
“可能再过一阵子。”
他停下来,在一旁找了块石头坐下歇脚,低头打字。
“那我把钥匙放在思予那儿?”
阿醉这样说,乌云忙问:
“你要出门?”
然后,又直接退出聊天界面,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对。”
他先是听到了肯定的回答,又听见阿醉叫他的名字。
“乌云老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攒钱吗?我要去留学。
我没有好好学过画画……”
因为家里不想花这笔钱,她是家里多余的那个女儿。
晚来的儿子,加上爸妈,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她幼时的记忆里,自己就像是一个随处可丢的包袱,辗转在不同的亲戚家。
好方便爸妈假装并未生过孩子,以躲避二胎的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