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有闹矛盾,也没有欺负她。
都没有。
是她的问题。
“他这孩子脾气野有时候认死理,但心不坏,爷爷希望你能多多地包容他。”江翰彦说。
舒知意继续摇头:“董事长,他没有问题,他很好……是我……”
她说不下去了,垂下头蹙眉,唇缝张开又闭合,最终只是屏着呼吸木讷地道歉。
“对不起。”
江翰彦视线落在舒知意的头顶。
看着她蜷缩的模样,几不可察地叹口气,而后缓低语气轻声道。
“孩子,爷爷先道个歉,先前因为不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品性所以一直有在派人调查你,也许栩淮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清楚。”
舒知意抬头,眼眸中沾着茫然。
她耐心地等接下来的话。
“你家人那边不用担心,钱能解决的事其实就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愧疚,江家的法务也不是吃干饭的,你如果决心想断了那边的联系自然能帮你解决干净。”
“至于江轩的话你也不用在意,我退下后云尚会由栩淮接任,这点不会改变,和他的婚姻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 ”
舒知意久久没有反应,这段时间让她觉得难以解决的困扰顷刻间被化解,却并不感到轻松,反倒是更感沉闷。
她嗫喏着气息,懵然地询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她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要耗费这么多精力留下她,她自己都觉得毫无意义的事,为什么要浪费在她的身上。
她不明白。
江翰彦听懂了舒知意简短话语背后的含义,他沉了眉目,眸底浸出些许和蔼的气息。
似是穿过空气,想起许多往事。
“孩子,想听听看一些陈年旧事吗?”
“关于江栩淮的。”
……
二十几年前,江家公司因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濒临倒闭。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不宣告破产,要不找到强有力的靠山,扶着企业继续走下去。
江翰彦当时选择了第二条路。
他到处洽谈,最终经人牵线搭上了当时芜市上流圈举足轻重的名门大户——许家。
许家愿意给予江家资助,但要求在其公司占股,且两家联姻,用婚姻作为交易,利益捆绑在一起才能保证长久地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