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点头,不忘最后补一句,“记得带宋涛,他才是在夹缝中生存的那个。”
两人认真待了上半场,祝寿词一个比一个说得好,礼又送得好,哄得秦老爷子心花怒放。等到下半场满厅的人开始活跃,这个问好,那个叙旧,秦琛他爷爷再一转头,座位齐刷刷空着。
秦老爷子脸上的笑都僵一分,背地骂一句,“好小子,真是俩好小子。”
秦琛一脚油门开去了宋涛酒吧,谁都能感受到秦大少爷心情不佳,每次被家里按头见这个见那个的时候,就是他最烦躁脾气最差的时候。
凌越低头看了眼时间,还是坐了下来打算陪两杯再走。
他是真的酒不醉人人自醉,酒没喝多少,就靠座位上撑着头笑,连平时一丝不苟不近男色的女经理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领带凌乱,领口不端,满心满眼盯着手机屏幕看,浅棕色看着的眸比酒杯里晃动融化的冰更流光溢彩。
宋涛要叫人送他的时候,被秦琛拦下了。秦琛眉一挑,“宋涛你是真的不会来事,这种时候肯定要打电话给他老婆啊,说宋悦词,凌越喝多了,你能不能来接他一下?好歹是我们几个里最先定下来的,你就不能给他添把火加把柴啊?”
宋涛听完抬手鼓掌,“高啊!实在是高!”
宋悦词不常开车,所以她开车出去的时候美惠姨还奇怪,宋悦词说是去接朋友,让她早点睡。
宋涛他们看到了宋悦词,白色一字肩上衣搭再简单不过的浅色牛仔裤。时间还不算晚,这个点正适合纸醉金迷。她落进金钱欲望浮华喧嚣里,像不入世的一首诗,清丽脱俗,跌宕有致。
就像凌越说的:“比起脆性大的宝石,她可能更像是一块石头,扛得住风吹雨打,只是她太夺目了,总让人不相信她其实是块石头。”
宋涛帮她把凌越送上了副驾,“仙女,抱歉了,一开心……”他回头看秦琛那张恨不得灭了全世界的脸,“当然也有人不开心的,所以喝多了。”
宋悦词从后座拿了包,从里面掏出一板解酒片递过去,“那我先带他走了。”
宋涛拿着那板解酒片看着远去的车,“这不经意间的点点滴滴,真的让人拒绝不能啊。”
秦琛冷笑,“你当凌越真就随便谁都能爱上啊,我本来还以为他这辈子就抱着球拍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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