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浴室里的席止慌不择路跑出来,“完了我刚刚是不是随手一起扔进脏衣篓里了?”
宋悦词和凌越同时僵在了原地,对方的表情太好猜。
而宋涛还在喊:“我现在知道我家阿姨们有多不容易了!家务劳动太伟大了!”
宋悦词不习惯这种太上皇一般的废人日子,在家看舞剧话剧的时候,人是端正坐在那,往下一看腿还在桌下压脚背。
看得其他三人除了服气无话可说。
“身残志坚”宋悦词坚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左手刷牙,左手洗脸,甚至左手吃饭。
她真是一点也不喜欢麻烦别人,吃完了还要自己把碗筷放到洗碗机里。
直到某天凌越看不下去了,他把宋悦词连人带椅子拉到他面前,长腿叉在她的椅子两侧,完全呈包围状。他把宋悦词的碗托在手里,再自然不过地用勺子挖了半勺饭,又夹了菜放上后递到宋悦词嘴边。
凌越对她说:“啊——”
宋悦词被他一系列行云流水的举动惊了一下,宋涛和席止很有默契的把头埋在碗里根本不往他们这边看一眼。
宋悦词乖乖张了嘴,妥协一般把那口带着个漂亮虾仁的饭一口吃掉。
宋涛冲她竖大拇指,“这样就对了嘛仙女!多吃一点好得快!托你的福,我这辈子还能看到凌越……”
话没说完,几个人都开始笑。喂饭的吃饭的,都笑作一团。
*
凌越带宋悦词去拆线那天,依旧没让她下地走路,理由是她膝盖上的伤口虽然不严重,但是刚结痂。他用膝盖抵住车门,轻轻松松一只手就揽住了宋悦词的腰把她抱了出来。
说起来有点尴尬,他们往里走,秦琛带着人往外走,他脾气依旧没收住,嘴里说的是:“再有下次,我直接给你收尸。”
结果他身边那姑娘笑眯眯的,特灵的一双狐狸眼,“呀,你还愿意给我收尸呀,秦琛你真好呀~”
听得宋悦词都仰头去看凌越的反应,凌越却故意不看,经过时还要装不认识。
互相损惯了的,关键时刻却不点破。凌越抱着宋悦词目不斜视地与秦大少爷擦肩而过,直到秦琛与身边那姑娘出了门,他才笑出了声。
宋悦词被他单手侧抱着,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她看着秦琛和那姑娘的背影,问凌越笑什么。
“我刚回来的时候,他爷爷请我去吃饭,说这么多小辈里,他就只喜欢我和秦琛走得近。”
“说成大事者,哪能有那么些儿女情长,说一有软肋,人就得泄气了。”
“不知道他爷爷要是看见这么个场景,会作何感想。”
宋悦词的手恢复得特别好,拆线后只留很浅的一道。只是拆线后依旧不能进行太剧烈的活动,虽然回学校了,依旧每时每刻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