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力量很悬殊。
凌越啊……
凌越的球拍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白色的,据说是特别定制的,全球只有一副的,刻了“lennart”的球拍。很快白色的拍面就变红了,伏在她身上的人被狠狠踹开。
凌越俯身抱住她,捂住她的眼,“宋悦词,没事了。”可她挣扎了一下,第一反应还是去看方诺。
警车鸣笛响起。
宋悦词听见他说:“我都会处理好的。”他那么稳的手,也抱着她颤抖。
方诺出乎预料的坚强,她哭得很厉害,但看到宋悦词一手的血时却猛然收声,做笔录时条理相当清晰。
最后做完笔录出来,方诺被她父母接走,三人一定要给宋悦词亲自道谢,被凌越礼貌拒绝了。方诺临走时还在担心宋悦词,可她看向陪在自己学姐身边的那个男人。
即使看不清脸,但好像有他在,一定就没问题的。
“请务必保证报案人的隐私,我不希望从其他渠道有消息传出。”凌越还是打了个电话出去。
好像这种案子,更应该播报出来用于警示。但凌越很清楚,这种事情的播报,女孩子只会是受到伤害的那一方,像是粘上撕不掉的标签,而标签有极大可能要伴随人生。
犯案者的关注度远远比不上被害者。
就算是他,有时候会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没救了。可看一眼宋悦词,又好像,并不是完全没救。
他回到车上,看向宋悦词,“现在,可以跟我去医院了吗?”
他带她去了不对外接诊的私人医院。前台护士看到他时以为他临时出了什么问题,打电话接给院长时声音都不稳。
凌越直接抱着宋悦词上了楼,他身后随行的医疗人员在缝合医生来之前先替她简单处理了伤口。掌心极深的一道,铁锈与干涸的血混在一起,看得人蹙眉。
凌越抱着宋悦词做了一系列伤口缝合前需要做的检查,抽血时宋悦词埋在他的肩窝,手被他轻轻抓着递出去。
伤口开始准备缝合时,尽管已经是国内技术最好的医生之一,凌越依旧皱着眉提醒了一句,“稳一点,她的手比我的贵。”
宋悦词因为打了麻药的缘故,一路睡得昏昏沉沉,再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熟悉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