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词和席止一坐下就有人送上医药箱,侍者恭敬,“凌先生说如果您有其他不适,还是尽快去医院比较好。”
席止这才看到宋悦词右手食指刮破了一片,皮都向上翻开。她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又想往下掉,“对不起啊悦词。”
宋悦词打开医药箱,“没事。”她刚把一次性棉棒拿到手里,路过的一个女孩就万分震惊又不屑的语气,“席止?你怎么在这啊?”
宋悦词今天开了杀戒似的,她脸上还有没擦掉的血迹,虽然依旧美得不像话,却让人着实心惊,“她为什么不能在这?宋涛请她来的不可以吗?”
迅速把人噎走。
“席止,别听她的。”宋悦词蘸着碘伏给自己的伤口消毒。“可能比喻不恰当。”宋悦词轻皱一下眉,“就像舞台名额,机会只有那么多,大家都想被看到。”
“被针对、被议论、被伤害,我觉得挺正常的,人类的本能就是争夺。这样看不惯你,是因为知道自己比不过你。”
宋悦词笑了一下,嘴角很浅的弧度,眼里的情绪很平和。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但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挡我想做的事。所以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宋悦词给自己包上创可贴,“走吧,我们去玩。”
本来以为发生这么一件大事后,怎么也不可能留住人。结果宋仙女不知道怎么开了天恩,主动拉着席止过来一块玩。
宋涛立刻把自己筹码全部堆到席止面前,他是整场的主角,现在却哪也不去,学着凌越坐宋悦词旁边观战的样子待在席止旁边。
当然,他离席止的距离比凌越离宋悦词近得多。凌越离得太远,但他坐在那里,就没有一个人敢不开眼靠近宋悦词。
宋涛轻声对席止说对不起,说因为我让你们受委屈了。
席止摇头,摸牌的时候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看得出宋悦词频频放水,喂牌喂得席止都不好意思。宋涛却一点不犹豫,“快!又胡了!”
等到席止赢得筹码都堆不下了,宋涛站了起来说:“走,去看我准备的礼物。”
宋悦词:“你生日还给人准备礼物?”
宋涛:“可不是嘛,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啊。”他真就领着人到那一座礼物山面前,“仙女,来,抽奖的那个盒子在那,你从里面抽个小球把上面的数字告诉我,我去给你拿对应的礼物盒。”
宋悦词伸手拿了个小球出来,黄澄澄一个,像缩小了一圈的网球。她低头看了眼数字,报给了宋涛。
宋涛在各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中来回翻了好久,终于找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他一边拿过来一边对宋悦词说道:“仙女你这回真不用有什么负担了,感觉全场最小的一个被你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