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到南京没多久,宋涛的微信消息就来了:我发现你跟仙女是真的有缘,我女朋友说仙女之前腿伤错过了春晚的选拔,这几天来南京临时顶了个剧目群舞,你要不去看看呗,我把地点和剧目名称发给你。
凌越倒真是没刻意来。他给自己的理由是秦琛的局太吵,还不如他自己出来随意走走。只是走走,就走到了大剧院的这条路上,时间已经晚了,演出应该已经结束了。
他也没料到,会直接这么撞到。
两人现在隔着窄窄一条道,他本来是想说的:“宋悦词,你还真就一个电话也没打。”
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师问罪”,即使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觉得二十几天没联系,他那个晚上所让她承认的“熟”,已经不复存在了。
宋悦词跟他打了招呼,她说:“好巧。”
凌越从梧桐树影下走出,往她身边走。宋悦词身边似乎总是孤孤单单的,连成片的梧桐树,到她站的位置都能突兀地断了。
凌越:“演出结束了?”
宋悦词:“嗯,等接送班车来回酒店。”
车没过一会就来,车灯亮得相当刺眼。
他看着宋悦词上了演职人员接送的大巴车,覆着挺厚的窗膜,只能隐隐透出人影。
什么都看不清,他还待在原地没动。
要有秦琛在,估计得笑他五百年。车发动后凌越正准备走,倒数第二排的车窗突然就被移开了,宋悦词的手抵着窗户,看起来移得相当吃力。她费力露了半张脸出来,冲他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凌越也冲她挥了挥手,手收回口袋里时碰到了那串翡翠手串。
秦琛不久前送他的时候还煞有介事地给他分析。
说这世界上的假性实在太多了,什么假性近视假性亲密,他这种万年不上心突然动了心的百分之一百二是假性喜欢,秦大少爷说得头头是道给他打包票。
“你就一时触动,不用太当回事。见过那么多,哪那么容易就死心塌地啊?”
是啊,哪那么容易就这么死心塌地啊。
但凌越现在得到的结论是:秦琛果然没真心喜欢过谁,他打的包票一点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