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限任由他靠着,莫名涌上来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明明跟他强调过很多次不想上班迟到,却在周日的晚上,在一个根本不重要的聚会上喝得烂醉。
“我真以为你有多爱那份工作呢。”
其实呢?
不过如此。
压根谈不上什么爱。
他估摸着江橙也不是不想做他的全职太太,只是不想天天窝在家里发霉,到最后和社会彻底脱节。
好歹找个班上上,找个地方待待,找些人讲讲话,找点事情做做。
仅此而已。
而且他可以肯定,在江橙眼里,他比工作重要得多。
比如之前某天他开车不小心遇上追尾,晚了几秒没秒回江橙的话,他在电话那头就急得不行。
当时他们公司在开年终会议,江橙抛下手头所有事赶到他身边,一来就把他全身一顿摸,检查他哪里受伤。
一边检查还一边掉眼泪。
给他看得心一抽一抽地痛。
其实没什么事,就是一瞬间的冲击力把他脑浆都摇匀了,睡两天大觉就好了。
他怎么解释江橙还是不放心,还自己脑补了一堆他受伤瞒着不告诉他的苦情大戏。
哈,想想这可能吗?
别人也许可能,但他绝对不可能。
他恨不得真的再多几道伤疤,以此来博江橙的同情,让江橙多爱他一点。
这么好的卖惨机会,他哪里舍得放弃啊。
可是真的没有伤。
一条都没有。
他能怎么办。
骗江橙也只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谎言被揭穿的时候,他不仅得不到奖励,还会得到江橙一个大逼斗。
想想还是算了。
故事的后续是,江橙破天荒地,在工作日多给了他一天。
他俩在床上腻歪了一天,楞是没下床干别的。
那天晚上两个饿死鬼好好下了顿馆子,吃到肚皮撑圆才回家。
如果这种日子能多来点,让他折寿多少年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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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慢点。”韩限好不容易扶着人到家门口,从裤兜里掏出钥匙。
江橙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一不留神就会摔倒在地。
严冬的季节,江橙里三层外三层裹着,要不是一米八的身高和修长清瘦的身材撑着,估计看上去真像个团子。
脸蛋不知道是因为冻得还是醉得,粉扑扑的,感觉掐一下就能掐出水来。
韩限关了门,把他放在床上,第一件事是去泡醒酒汤。
今天聚会上那几瓶酒他一滴没碰,也不知道度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