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伸懒腰的小猫在肚皮被摸了一把后, 一个骨碌就爬了起来, 愤怒的对准秦成游开始喵喵乱叫。
你这个人到底懂不懂规矩啊!
“我刚刚吟的那句诗,好不好听?”
安安很不优雅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诗好听,人不好看。
“我突然觉得安安这个名字虽说朗朗上口, 寓意也还不错,但只可惜内涵不足, 所以我打算给你改一个新的。”
直觉告诉安安, 他没憋什么好屁。
但还是悄悄竖起了耳朵,想听听他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来。
“就依着刚刚的那首诗, 叫二花,怎么样?”
安安身体僵在那里,脑袋往旁边歪了歪,最后差点严重倒过来。
尾巴毛炸开,抬起爪子对准秦成游的手臂就狠狠拍了几下。
“喵,喵喵喵喵喵。”
有你这么取名字的吗。
秦成游看他炸毛,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很没诚意的揉了一把他脑袋后道歉。
“哎,多好的名字啊,你怎么就不领情呢。你若是不喜欢叫二花的话,那叫车坐如何?”
“喵喵喵喵喵。”
你觉得好听,你自己改名啊!
秦成游越说越不像话,安安被气的胸腔一起一伏。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
妥协的话并没能让安安消气,反倒让他打人的力气愈发大了起来,两只爪子都用上打的邦邦响。
“喵呜,喵喵喵嗷呜。”
什么叫做是你的错行了吧?这本来就是你的错!
一直等侍从把午膳准备好,秦成游才停止挨打。
看安安忙不迭往那个方向跑的背影,秦成游严重怀疑就算是天塌下来,这个小祖宗也绝对要先吃一口肉。
等秦成游过去,安安已经在他的专属小垫子上坐下埋头苦吃。
“公子,我们大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到您赴任的那个县城。”
深秋时节的风景美如画,若非是因为时间紧迫的话,秦成游甚至还想再找个地方住上一段时日。
“我们都离开京城这么长时间了,公子,您不写封信回去吗?”
许是因为年纪还小,再加上是头一次出门,秦成游完全没有思念家中亲人的感觉。
就像是鱼入海,只有自在。
经过侍墨的提醒后,他才想到之前大哥每次出远门都会写家书让人寄回去,远在边关的二叔也时常会让人送信回来问候。
“还是不了。”
想到在离开京城之前陛下就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皇子之间的争斗恐怕会直接摆到明面上。
大外甥跟姐姐在宫里如履薄冰,爹爹娘亲和大哥也谨言慎行。
整个侯府里就只有他这一个不争气的废物,好不容易被他们送了出来。
写家书回去,万一有人在信件上做手脚怎么办。
在临行前,秦成游就要到了最起码够自己五年花销的银票,娘还给了他钱庄的信物,生怕他过上苦日子。
秦成游的确被养的有点废,热爱吃喝玩乐,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个蠢人。
甚至隐约明白,除了怕他留在京城里面惹事会牵连到姐姐和大外甥外,他还是镇北侯府留的退路。
倘若夺嫡之争中六皇子败了,镇北侯府怕是也要受到牵连,连累满门也说不准,那他就是留下来的唯一血脉。
想的太远秦成游会控制不住焦虑,索性就把那些念头一股脑全都按了下来。
身为一个合格的拖油瓶废物,被放出来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侍墨也就只是问问,见公子不愿就换了个话题。
“听说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小树镇会有一场抛绣球招亲呢,公子,要不要去瞧一瞧热闹?”
抛绣球招亲?秦成游之前只从话本子里看到过,姑娘站在绣楼上面将彩球抛下来,缔结良缘。
倘若能在现实中也见一见的话倒也不错,还能瞧瞧到底是不是真的跟话本子里说的一样。
秦成游的确有些意动,可下一瞬他就迅速冷静了下来,摆了摆手拒绝道:
“不去不去,倘若真接到了绣球那该怎么办?我年岁太小,不是奴籍的侍从年纪又太大。仔细想来,也就只有他正好,难不成你让他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