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靠在柱子旁,懒散抬眸望了一眼顾清州却是无所谓的转头看向别处:
“原来你就是姐姐口中所说的青梅竹马啊?”
“喂,我说,姐姐都上过我了,你呢?你又拥有什么?”
牧泽熙的声音并不算太大,但足以能够令顾清州听个明白。他咬紧了唇瓣,脸色苍白,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身体颤抖,过了片刻,他颤抖着声音开口:
“就凭我是她的竹马。”
“青梅竹马?真好笑…”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的牧泽熙,笑得是乐不可支。那碎发显得张扬而又招摇,心情极好的露出一抹愉悦笑意的牧泽熙,随后朝着顾清州说道:
“青梅竹马算的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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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算的上什么?”
一道突兀低沉的男声划破了沉寂,沉斯堂似乎是才结束完会议的缘故,就连披在身上的外套都尚未取下。一身笔挺的西装衬得他身姿尤为挺拔。
快步而来的沉斯堂,在下车进入到展览会大厅的第一句话便是:
“依依呢?”
他的视线焦急的朝着周围扫视一圈,在没有看到自己想要之人时,眼眸可见的黯淡下去。
沉斯堂理了理刚刚因为过大动作而滑落的黑色外套,随后打量了面前的顾清州与牧泽熙,意味不明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随后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语:
“依依呢?”
明眼人都能够察觉到沉斯堂如今的低气压,但顾清州对于沉斯堂比起牧泽熙来,更没有多少好感。他抱着臂冷冷开口:
“什么?”
“她还没回家。”
沉斯堂有些烦躁的拧起眉心,天晓得他加快自己的工作进度,只是为了回去看到宋依依。然而回到家里发现冷冷清清,空无一人,他心下空荡荡的,那股无端的寂寞凄凉感缠绕住自己,压抑得心口难受。
听到有关于宋依依的消息,顾清州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但很快他回复如初,冷嘲热讽起来:
“沉总现在倒是有闲心来关心起自己的妻子了?”
他刻意将“妻子”二字咬得很重,在国外进修的那段时间里,顾清州是听到过一点有关于沉斯堂的风言风语的,更何况大多数时间里宋依依都同自己抱怨过“很无聊”,想必沉斯堂不过只是个乏趣无味的人罢了。
“原来你就是姐姐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啊?”
听了完整对话的牧泽熙,如今也走了过来。他对沉斯堂了解并不多,只是偶尔听姐姐提起过一些。因为姐姐与这个男人之间是合约结婚,彼此之间也没什么感情,所以牧泽熙对于沉斯堂的印象是一片空白。
“姐姐还和我说过,她和你完全没有什么可聊天的话题,整个家都变得沉闷了。”
“你…”
状似无意,实则有心的一句话,让沉斯堂稍稍后退了几步。他眯起眼眸上下打量了一番牧泽熙,随后才道:
“我在你这个年龄,并不会说这么招摇的话。”
“可我现在已经是姐姐的人了,你又拥有什么?你连她的拥抱都没有品尝过吧?”
“够了!那你们有陪伴过她小时候吗?”
顾清州也加入了进来,争吵激烈,让他很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