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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怜 火烧花果山 3923 字 1个月前

沈明鸿才有点兴头,就叫这话给掐灭了,手揣到袖子里,嘀咕着,“二哥你也真是,我不就是逗大家玩的,哪儿有鬼,那温家自己做了亏心事,害了自己的养女……”

他顶着沈宴秋的冷泠泠的眸子,不敢再往下说了,想想这话也是不对,雪浓就坐在这儿呢,自己确实不该说这些,便也住了嘴,再捡着别的乐子说笑。

将将过子时,众人也都熬不住了,各自散了回去睡觉。

这晚雪浓做了个梦,梦里自己沉在水底,越坠越深,最后忽然有人把她抱住,撕扯着她的衣物,捂住她的嘴。

第四十一章

“殊玉、殊玉, 快醒来。”

雪浓骤然从梦里惊醒,大口大口呼着气,满脸都是汗泪。

沈宴秋把她抱起来, 拿汗巾给她擦脸, “只是做了噩梦, 别怕。”

雪浓慢慢看清是他, 两手环上他的脖颈,在他颈边蹭了蹭脸, 小声道, “跟真的一样, 还好是梦。”

沈宴秋轻轻拍着她的背,问梦到了什么。

梦里的情形雪浓记不太清楚,她回答的很混乱,一会儿说自己掉水里了, 一会儿又难以启齿,只说梦里被人欺负。

她说着又畏怯起来,沈宴秋抱坐在怀里耐心安抚了片刻,才让她平静下来。

沈宴秋凝视着她依赖的神态,此刻一派天真,她能梦到以前的事情了,或许不久, 她就会想起一切,那时候,她还愿意像现在这样亲近他吗?

沈宴秋两手将她脸捧住,在那秀挺的鼻尖落下一吻, 果然她羞涩起来,垂着眸不愿看他了。

沈宴秋发出一声低笑, “殊玉喜欢哥哥吗?”

雪浓抖着眼睫,心口砰砰跳。

沈宴秋又吻上她的唇,带着她倒在枕头上,以手覆眼,轻道,“睡吧。”

他起身吹灭了烛火,躺下来将闭眸,就听她在耳边细细呢喃着喜欢。

沈宴秋心底一动,将她楼主翻身覆了上去。

须臾,黏娇的低咽声断断续续着,直缠绵到下半夜才停。

次日就起迟了。

雪浓醒来得了沈宴秋给的压岁钱,大房名下的那些田产、商铺,以及库房钥匙,在吃早饭的时候都交到雪浓手里。

雪浓虽有羞意,却明了,这是沈宴秋在暗示她,或迟或早,他必是要娶她的。

年初一到年初十,亲戚间往来不说,还有的就是延平侯府的人上门来谈薛源和沈妙琴的婚事,因薛源去年才中了秀才,今年等三月份殿试结束以后,国子监要走一批学生,薛源正好可趁此机会入学,薛家自然是想在入学前完婚。

沈家这边没什么疑议,两相商量过后,婚期定在二月初八,正好立春后了,春暖花开,正是办喜事的好日子。

这一个正月里,雪浓的个儿又抽条了些,云氏说她还有的长,等再过一年,就能长到沈宴秋下巴位置,那时就真正是大人了,现在她还是小姑娘。

雪浓不太喜欢被叫小姑娘,好像沈宴秋比她大好多似的,可是沈宴秋也没老多少,他只是比她大一点点,他们也是同辈,她还叫他哥哥,她喜欢他,没什么可耻的。

紧接着就是沈妙琴出嫁的大事,二房贴嫁妆约有五千两,雪浓与沈宴秋私下商议过后,大房再贴五千两给沈妙琴,这是沈宴秋做哥哥的疼妹妹,也是给婆家看,沈家二房虽然是庶出,但沈宴秋对这些妹妹是没差的,将来沈妙琴去了婆家,腰杆子也挺得直,没人敢给她气受。

沈妙琴出嫁前半个月,二房的大姑娘沈云香带着大姑爷韩文海从四川赶回府。

沈云香嫁给韩文海有五年,五年都不曾回家里,这次回来,已是携儿抱女,这才二十来岁的年纪,脸上已添了几分沧桑感,比做姑娘时更不好了。

雪浓也是头次见她,和她不熟,也只能客气的见过礼,没别的感觉。

但不想的是,沈云香似乎跟沈伯庸和小柳氏不对付,本来好好儿的住在二房,不知怎得吵起来了,沈云香便拖家带口的要搬到大房来住。

雪浓还没出阁,又和沈宴秋同房,其实沈云香过来很不方便,可又不能明说,雪浓还得从沈宴秋房里搬出去,她自己是要面子的,总不能让沈云香看着她住在沈宴秋房里,只要她和沈宴秋一日没成婚,一日便不能不守规矩。

沈宴秋是有说不让沈云香来大房,可以去三房暂住几日,可是二房和三房毕竟不和,沈云香也不愿意去,犟起来,就说要离府,这就没辙了。

雪浓不等沈宴秋再有对策,自己收拾了东西,带着金雀等几个丫鬟住进了蔚藻园附近的暖阁中,那边离大房近,料理事情也方便,就是不能像在大房那样,能跟沈宴秋亲近了。

雪浓搬走后,沈云香就和韩文海并一双儿女住进了大房的外院,雪浓有听金雀说过,二房这里,除两个还没及笄的妹妹,像沈明鸿还有沈妙琴是沈宴秋把关的亲事,沈云香却是自己选的人家,那时沈宴秋初升首辅,正是京中炙手可热的新贵,来家中给姑娘说亲的人有很多,沈云香便看上了韩文海,韩家不是京里人,是四川的地方权贵,只有个做叔叔的,在京里做官。

沈宴秋本不同意她嫁那么远,可沈云香自己愿意,她脾气大,谁也拿她没办法,才只能顺她的意思让她嫁给了韩文海,这些年在婆家过的好不好,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搬进暖阁以后,雪浓每日都在小花厅内料理庶务,又临近蔚藻园,风景极好,近来也没太多忙的事情,雪浓也只早上忙活,下午闲下来,睡一会儿,再出去转悠,有时转去二房,会在沈妙琴房里坐会,晚间还是回三房用晚饭,那儿倒能碰着沈宴秋。

云氏也知道他们小两口不容易碰到一起,吃饭的档口都要给他们留足足的空隙,只是毕竟在外头,雪浓也羞于与他太过黏腻。

这天晚上,两人用完饭从三房出来,一前一后的走着,金雀等丫鬟们都走快些离两人远远的。

将下了桥,雪浓站在院门口,入春后,她就换了春衫,今日穿的是件鹅黄衫子,身微侧,门上的灯笼照着她,仿若给她镀上了一层光晕,更显得她体态曼妙含媚,她眼眸望向跟着自己的男人,又错开他的目光,撇过脸去,细细道,“你都跟到我这里了,会被人看见的,你回去吧。”

她说着轻推开院门进去,身后又跟着她,她走一步,身后再跟一步,直跟进院里,才发现院中的下人们都不在,她轻挪着步到房前,再踏进门里,随之是身后房门被关住,后边儿伸手来搂紧了她的腰肢,再有一手捏到她的下巴上,她就被沈宴秋给亲住了。

才几日不见,沈宴秋亲她有些难以克制的急切,唇瓣都被他亲吻的益发艳红,上襟也开了,手指很温柔的顺着包裹抚捏,她有些站不住,被他抱起来,径自放进架子床,便是宽衣解带,落的满地。

架子床不及沈宴秋房里的象牙床结实,吱呀吱呀的摇着。

还没摇够,外头金雀来敲门,装作不知道里面的动静,喊得是雪浓,“殊玉姑娘,大房那头,大姑娘和大姑爷打起来了。”

房中砰的一声,这就是随他们打去,不管了。

金雀直笑,好不容易才逮着的机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怕也是出不了这门了,于是去跟何故回话,说的也是雪浓晚上有些不舒服,沈宴秋要守着她,抽不得空,还是去跟二房知会一声,若管得,让他们二房去管,管不得,就随便吧。

何故便知沈宴秋不想管了,他便也不往二房跑了,遣个小厮过去说了,二房几人才过去大房来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