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娇怜 火烧花果山 3866 字 1个月前

外头聚着的人看不着热闹,也就一哄而散。

雪浓这事料理的漂亮,云氏到晚上才得知,连连夸雪浓会办事,又想着要她多练练,毕竟将来沈家还得交到她手里,索性打算再多歇几日。

母女两个刚用过晚饭,金雀来说,沈宴秋回府了,雪浓还得去跟沈宴秋把事情也说说。

雪浓就是不愿过去,也要去一趟。

这时天已经黑了,雪浓进沈宴秋房中却不见人,何故隔着门帘告诉她,沈宴秋在沐浴,等会进屋,让她稍等片刻。

雪浓心有埋怨也只能等着了。

等一会儿,何故又过来说,沈宴秋在书房与二老爷说话,还得再等等。

雪浓心想着定是沈宴秋在教训二老爷了,二老爷毕竟是她的长辈,在她面前教训人总归不好,所以才没来上房。

她有些坐不住,起身转进了内室,竟看见墙边的香案上摆着一方玻璃做的水丞,里头放了几尾颜色艳丽的锦鲤并一些水中绿植,透过玻璃能看见那些鱼在水中游动。

已是十月深秋,府里鱼池养的鱼都不爱出来游动,更别提满池枯莲也没人想再去池边看鱼,这一方水丞做工也精巧,形似莲座,鱼儿游在其中,十分雅趣。

雪浓之前也没看到过水丞,应该是最近才放的,看这水丞便知价格不菲,不知道又在哪儿得来的,她走近了,见香案上备着鱼食,随手拿起来往里面撒了点,小鱼都在抢食,有两只吃不到,还打起来了,雪浓赶忙多喂了些。

身后有沈宴秋的笑音,“别喂太多,它们吃不了多少,容易撑死。”

雪浓手一抖,差点把一小碗鱼食都撒进水丞里,好在沈宴秋自后方握住了她的手,才没让鱼食撑死鱼儿。

沈宴秋拿过碗放回香案,胳膊极自然的笼上她的腰身,清浅笑道,“这水丞是陛下赏的,喜欢的话,我明日叫人送你屋里去。”

雪浓便羞涩的耷拉下脑袋,说不要,又有些负气,不愿意看他。

口是心非。

沈宴秋捏着她的脸转向自己,低头去亲她,她也不知挣扎,半眯着眸被他亲了一阵,腿上也像被抽走力气,软软的贴近他。

然后就被沈宴秋给抱进了更衣室,嘱咐她换好寝衣再出来就寝。

雪浓缓过神时他人已经出去了,更衣室里竟备着她的寝衣,是她常日穿的,她忽然记起来金雀说的,她在这里睡觉,不换寝衣怎么睡的好,定是金雀送来的。

她脸上滚烫,应该生气的一走了之,可她不争气,手不自觉解下了身上的衣服,把寝衣给换上了,再自卸了妆发,她还给自己找借口,母亲和金雀都说过,她就是在这里睡又没什么,睡哪儿都一样。

从更衣室出来,既见沈宴秋靠在床侧看话本,她站在原地不动,潮红着脸怎么也不肯上前了。

沈宴秋放下话本,见她换好了寝衣,寝衣较贴身,衬出她的体态娉娉袅袅,乌发垂腰,脸上粉白含羞。

沈宴秋静看着她一时未出声,少顷才道,“地上凉,殊玉来睡觉。”

雪浓慢吞吞走到床边,他伸手揽她起来,帮她脱掉绣鞋,握了握雪团似的小脚,有些冰凉,便把她放进褥中,她就猫着腰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沈宴秋发出一声笑,轻揉那头乌发,“要理我还是不要理我?”

连雪浓自己都没弄明白要不要理他,就被他哄到床上了,她觉得自己太没有骨气,现在就是想走,也会很没面子。

沈宴秋眸色沉沉,近在她耳边说了句话,便又把她亲住了,她才听清那句话,他想再亲亲她。

跟沈宴秋亲吻,雪浓总是没有办法拒绝他,她有些沉溺在当中,只有他停下,她才会发现自己像没骨头一样的趴在他身上,他们只隔了两层的寝衣,单薄的能感触到彼此,她要是不挪身,就是在被他占便宜,可她没劲挪。

沈宴秋纵然心动,也没忍心趁她分辨不清自己感情时下手,将她放到身侧,起身下地将蜡烛吹灭,再进床,他笑道,“殊玉长大了。”

雪浓羞的不行,不知他说的长大是她的身体,还是其他,她正不想理他了。

沈宴秋道,“今日二叔那事,做的很好。”

他说这话难免感慨,以前她在宣平侯府,他见过几次都是遭人欺负,被欺的还不了手,只能抱着他哭,太可怜了,那时他要是不救她,她大抵是活不成的,真把人救回来,近身养着,才发现,她实在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只要给她机会,她也能做成事儿,也许将来没有他在身边,她也能活得很好。

不知怎得,雪浓心里一酸,嘴硬道,“你总欺负我,不要你夸我。”

沈宴秋笑得止不住,先道了声好吧,又说,“秋围要开始了,殊玉陪哥哥去猎场好不好?哥哥腿脚不方便,不能打猎,没个人陪着多寂寞。”

雪浓闷闷的不吭声。

沈宴秋在黑夜里发出轻轻的叹息。

雪浓心口发紧,闭眼装睡。

翌日早起后,那方玻璃水丞就送去了雪浓的闺房里,金雀服侍她梳洗完,才回的三房,一眼就看到了水丞,她也没说还回去,进云氏房里用早饭,饭桌上云氏又提了要她跟着沈宴秋去秋围的事,她只闷头喝粥,云氏便给她做了主,让几房的孩子们一起跟去,他们这些年轻孩子常拘在府里,都养的蔫头耷脑的,就是要出去长长见识。

雪浓还担忧着管家的事,但云氏说,秋狩还有几天,那时候她身体早好了,用不着她担心家里,尽管去玩。

雪浓便寻不到拒绝的借口,只能跟去了南城围场。

不想在围场这里,竟见到了旧日好友陆秀芷和永昌侯夫人柳氏。

第二十九章

这次秋围, 随皇帝来南城的人多,王公贵族皆带了不少家中女眷,入南城以后, 自有当地的藩司相迎, 都是达官显贵, 丝毫不敢怠慢, 围场在南海子内,南海子一直是皇家禁苑, 寻常时候, 闲杂人等也不敢入内, 只一些附近的海户留守着,谨防有胆大的贼人入内行窃。

南海子统共有四座行宫,分别是旧衙门行宫、南红门行宫、新衙门行宫和团河行宫,皇帝下榻在旧衙门行宫, 其余的官员贵胄则分散在其他三处行宫。

沈宴秋和家中女眷住在南红门行宫,这处行宫离旧衙门行宫最近,方便皇帝传召。

雪浓没和沈妙琴等姊妹住在一起,一是住不惯,二是沈宴秋想她住到紧挨着自己房间的西稍间,那是间暖阁,她身子骨才恢复, 还是弱的,南城这里更冷,住暖阁正合适。

雪浓表现的不太愿意也不成,当日金雀就叮嘱丫鬟们把行囊搬进西稍间, 里头暖烘烘的,一路上舟车劳顿, 雪浓睡了个囫囵觉,醒来时,金雀告诉她,沈宴秋去皇帝行宫了,要她晚上别去别的姊妹哥哥那儿用饭,来他屋里吃晚饭。

雪浓小小的咬唇,兀自又闷又羞。

金雀瞧她露了羞态,直笑说沈宴秋还没哄好她这个小祖宗,不知要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