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领上的名字都要并在一起。
江怡慢吞吞喝着热水,没应这话。
手机震动两声,谢甜甜给她发了信息:【门口等你】
y:【还早】
意思是让他先回去,没必要在这儿等着。
谢京妄选择性看不懂她的消息,回了个拽拽的哦,又说:【我乐意等】
这人真是。
江怡无话可说,不想搭理他,想了想,还是发了个:【多穿点,很冷】
消息刚发过去,视频马上打来了。
镜头那边,谢京妄坐在车内,开了灯,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只穿了件灰色毛衣,领口还偏大,露出一截凸起锁骨。
他懒散地扯着嘴角,嗓音也低:“宝宝,这么关心我啊。”
江怡真是看不得他这逞劲儿的样子,她戳了戳屏幕,像是在戳他坏坏的表情。
“对啊,你感冒了难伺候的要死。”
从小到大都这样。
一感冒就娇气的要命,这个药不吃,那个药嫌苦,几个小蛋糕都哄不好。
“啧。”
谢京妄轻哼一声,倒也没否认,就那么盯着她。
江怡总觉得,从镇上回来后,他黏人的本事更厉害了,她一小会儿没和他联系上,视频电话就得打过来。
正巧这会儿又到她们组排练的时候,她起身说:“我先去排练了,估计再过两遍就能走了。”
“行。”
他不紧不慢的搭腔。
挂了视频,江怡和钟意一块儿往排练区走去。
第一遍排完,突然有快递员跑了过来,“谁是江怡?”
快递员手里抱着一束鲜花。
江怡下意识想到了谢京妄,他时不时就爱给她送花让她养。
只是从没这个点送过。
她举手说:“我是。”
一边点开手机屏幕,给他发信息。
y:【你送的花?】
大半夜送花干嘛。
没等谢京妄回消息,她走过去,接过快递员手中的鲜花,是一簇向日葵,许是很晚了,花瓣蔫蔫的耷拉了部分下来。
上面还有一张卡片。
江怡顺手抽过来看了眼,原本因为深夜排练困倦的表情,一瞬僵硬住了。
——【江沛,还记得吗】
阿沛。
这花不是谢京妄送的。
呼吸猝然停顿半秒,江怡连卡片都来不及放下,追上了快递员的脚步,“你好,请问你见过送这花的人吗?”
快递员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在花店按照雇主的要求送过来,花店只有老板在。”
捧着向日葵的手臂莫名卸了力,江怡皱紧了眉心。
追出来的过道中挟裹着风声,排练那会儿她脱了外套,寒风吹上身,很冷。
江怡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安静的过道中,有人低头向她走来,肩膀被人突兀一撞,她抬眼望去,是一双阴戾的眼眸,眼角下刻着一条长长的疤痕。
她不认识。
对方却冲她一笑,露出来的牙是被劣质香烟浸过的暗黄色,他说:“终于找到你了啊。”
那一瞬间,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