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论让宋音尘仿佛被雷劈了,赶忙低头喝了口酒压压惊,硬装镇定道:“别瞎猜,这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随意给人扣帽子,你们脑袋里能不能装点好东西?”
月影没有在宋音尘这里得到想要的回答,有些失望:“可是白日里发生的事,这羽寒月明显就是吃醋啊!弟弟只是去了次青楼,正常哥哥哪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活像你们是一对奸夫淫夫!公子你在映天山谷的时候,那藏香阁的门槛都快被你踏破了,音歌公子也没气成这样!”
月熙点点头,竟然有些认同了:“如若真是吃醋,那他可真是闲操萝卜淡操心。云栎潇那样眼高于顶的人,应当是不会对公子你……有那种想法的。”
宋音尘故意把酒盏重重放到桌面上:“去去去,都给我下去,吵死了。”
将月熙和月影赶走后,宋音尘独自坐在厅堂里回味方才的那些话。
他也不得不承认,月影说的,真的有几分道理。
云栎潇方才回来的时候,虽然脸色如常,但那双微红的眼尾,应该是哭过了。
难道云栎潇真的喜欢羽寒月?
因为得不到兄长的爱,才变得乖戾狠绝,形若疯癫?才瞒着兄长做那么多对不利于羽氏的事?才当面顶撞,故意气这个兄长?
想到此处,白日里那股郁结之气,再一次充满了他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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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栎潇关上门后,就闷着锦被一直躺到了天黑,终于听到了敲门声。
看这个点,应该是要用晚膳了。
下人们都是有眼力见的,应会将食盒放在门口就离开,所以云栎潇并没有动,可没一会儿,敲门声再次响起,颇有种坚持不懈的味道。
云栎潇拧着眉,终于起身去开门,就瞧见了门外宋音尘那张堆着笑的俊脸,桃花眼亮晶晶的,晃了晃手里的红木食盒:“栎潇弟弟,若是还没胃口用晚膳,不如先尝尝我亲手做的甜汤?”
云栎潇手握着门把,挣扎了一下后,终是侧开了身,放宋音尘进来了。
他坐到厅内的梨花木罗汉榻上,绷着脸,冷眼瞧着宋音尘欢天喜地地打开食盒,好像里面装得不是一碗甜汤,而是一个稀世珍宝。
他真的很好奇,宋音尘为何每时每刻,都可以快乐地这般没心没肺?
这么愣神的工夫,宋音尘已经将那碗甜汤端了出来,戳在了云栎潇的眼前:“这是我煮了好半日的红豆沙,食材都是上等的,味道甜而不腻,你这段日子耗损了不少气血,现下又是冬日,多喝些这种暖身子又补气血的食物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