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庭樾穿着一身黑色风衣,下巴被黑色高领微微遮住,月色之下难掩绮色容貌。
沈黎清脚步停了停,为了不显得心虚和慌乱,煞有介事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走过去和颜悦色道:
“大晚上站别人小两口楼下吹冷风,你有毛病吧?”
观庭樾淡声说:“允璟打电话说你在这,让我过来接你。”
沈黎清眼皮跳了跳,敢情观允璟这小子表面上正人君子雪中松柏,肚子里装了一肚子坏水。
就是嫌他待太久了,耽误人家正事了呗。
还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兄弟俩人表面上跟汤圆似的纤尘不染,实际一切开,流得都是黑馅。
“我来朋友家坐坐,不犯法吧。”沈黎清说。
观庭樾道:“嗯,我来接自己的男朋友,也不犯法。”
沈黎清瞳孔大震:“谁,谁跟你是……”
“那天是谁跟我说各取所需,我帮他应付赌局,他帮我应付麻烦。怎么,想反悔?”
沈黎清摸摸鼻子,“没,就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观庭樾靠近了几步,“你还不适应这个角色,那么我可以合理怀疑你的专业性,如果以后在外人面前穿帮了,我该怎么追究你的违约责任?”
任谁被质疑都会心生不爽,沈黎清也不例外,张口便反问了回去:“我怎么可能违约?”
“嗯,看你一脸正气,的确不像是会违约。”观庭樾说。
沈黎清挑起眉:“你还会看面相?大师啊。”
“大师不敢当。”观庭樾看向他,“不过我倒是记得,你会看手相。”
“……”
黑历史被毫不客气地揭穿,沈黎清的表情瞬间五光十色。
观庭樾继续说道:“那天在那家音乐餐厅,你看我的手相,说我命中注定的伴侣名字中带水,算得很准。我这点雕虫小技就不在真正的大师面前班门弄斧了。”
“……”
没完了是吧。
沈黎清作深呼吸,脑仁嗡嗡作响,“让让,我要回家。”
“急什么?”观庭樾看了一眼腕表,淡声说道。
沈黎清警报拉响,戒备地问:“什么意思?”
演戏归演戏,别想占他便宜。
“带你去个地方。”观庭樾说完,便打开车门,绅士地道:“上车吧。”
“我车还……”
“这家小区治安很好,放心吧,你的车丢不了。”
“你确定?那保安大爷收了我一条烟就把我这个闲散人员放进来了,哪里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