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原洛亦赢了比赛，莫泽比他还要兴奋，像只发疯的小野猫，一个劲儿往原洛亦身上腻，晚上死活要和他一张床，原洛亦也不是真正拒绝他，嘴上说说就随他去了。

最后一天，大部队为了庆祝比赛，胡吃海喝了一天，差点儿赶不上回去的飞机。两人坐着大巴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九点了，两人拉着行李箱各自回宿舍休息。莫泽和原洛亦不住在同一栋楼，原洛亦的宿舍在他后面一栋楼，在楼下角落分别的时候他犹犹豫豫地不想走。这三天他几乎和原洛亦形影不离，现在突然分开他心里很难过，但他说不出口，对方本来就不是他的什么人，只是自己追着他不放，现在该各回各家也很正常，自己不能因为不舍得而无理取闹。莫泽勉勉强强扯出笑来：“那我回去了，晚安。”原洛亦点点头，摸摸他的头说：“回去早点睡。”

莫泽走几步就要回一次头，眼里的依恋都要溢了出来。原洛亦微笑着看他，目送他走进楼里。其实他心里也不太好受，但他觉得两人的进展太快了，不是指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莫泽对他的影响。莫泽的一哭一笑牵制着他的情绪，他从不是情感充沛，情绪外露的人，但认识莫泽以后，他常常体会到新奇的心情，虽然鸡飞狗跳但不能说是不快乐的。

正在他望着宿舍楼入口出神的时候，莫泽突然从里面跑出来扑到他的怀里。原洛亦一时没有防备，猛地摇晃了一下才稳住。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旁边都是缠缠绵绵的小情侣，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他推了推莫泽的肩，但莫泽抱得很紧，一动不动把头靠在他的胸口。

他有点儿担忧：“怎么了？”

莫泽用头顶抵住他，闷闷地说：“我每天都多爱了你一点，不，是很多点，你……”他迟疑了一下，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原洛亦的眼睛：“有没有喜欢我？一点点也可以。”

原洛亦在他这样的赤裸直白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他不想欺骗莫泽，却也不想过早地剖析自己的内心，只好沉默不语。

莫泽的眼圈一点点地红了，他抿了抿嘴，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踮起脚尖亲上原洛亦的唇。原洛亦怔愣一下没有躲开。

莫泽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原洛亦紧闭的唇，但他舔了第二下，第三下的时候，原洛亦始终没有回应。

他终于忍不住了，退开来，泪从眼角滑下来，像细而锋利的刀片在白皙的脸颊上割出常常的伤口。莫泽像是没有感应似的，用手背迅速抹掉泪珠，强笑道：“我回去了，你回去早点睡。”

他倒退着，准备转身离开时，忽然肩上一痛，还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就被压到墙上，原洛亦的手撑着墙面，脸很靠近他，呼吸交缠着。莫泽微微喘息，小声问怎么了。

原洛亦深深地看他一眼，低头碰上了莫泽的嘴唇。

这是很温柔，很缓慢的一个吻。原洛亦轻轻探进莫泽的嘴里，勾住他的舌尖舔弄。莫泽迷迷糊糊地什么也不会，仰着头承受，偶尔急促地呼吸两下，发出闷闷地哼声。

原洛亦闻到少年身上清甜的皂香味，吻得深了一点，诱引着少年的舌尖共舞，又含住他的嘴唇吮吸。莫泽不会拒绝他，直到喘不过气来轻轻推他，原洛亦才停了下来。

莫泽微张着被他舔弄得水光淋漓嘴唇，小声问他：“你这算是答应我了？”

原洛亦把他搂紧怀里，沉声道：“再等等。”

莫泽有点儿失望。

……

接下来的一个月正式进入了科技创新大赛的准备阶段，两人都是学霸，莫泽基础扎实，而原洛亦拿出了他们组的创意，配合得默契十足。至于主讲人是谁，莫泽一向听原洛亦的，乖乖地拿起话筒，挑起他们组的解说员担子。

只是无论莫泽怎么靠近，原洛亦都坚决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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