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谁能笑到最后。
“嗒——”
伴随着一声轻响,棋子落入棋盘。
韩榆的兵吃了越含玉的将。
“承让。”
越含弯起眼眸,眼角的小痣栩栩如生。
只输给他,甘之如饴。
......
如此又过一月。
往日里存在感极低的宁王和康王逐渐现身人前,接手永庆帝交给他们的一些重要差事。
生在皇家,没一个蠢人。
倘若隐而不发,要么故意藏拙,要么无心皇位。
两位亲王尽善尽美地完成了差事,得到永庆帝的大肆褒扬。
禁足在家的靖国公得知,气得打砸一通,对着满地的瓷片无能狂怒。
“外祖父您可要争气一点,再这么下去,这皇位就要被两个庶出种子鸠占鹊巢了。”
可就算戴澹有心打压越发瞩目的宁王和康王,也还是阻止不了越来越多的大臣亲近他们。
前朝的戴澹诸事不顺,身在后宫的戴皇后也没好到哪里去。
永庆帝对云氏的宠爱胜过当初对贾氏,这让戴皇后生出危机感。
他们夫妻相看两厌,万一哪天云氏有了龙嗣,越信会不会废了她另立云氏为后?
就算她有戴氏做靠山,可如今的越信失去太多,相伴多年的两位贵妃死了,又相继死了两个儿子,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发疯,跟戴氏撕破脸。
权衡之下,戴皇后选择忍辱负重,暂避云氏锋芒。
先对永庆帝服软,哄他恢复叡儿的爵位,等越信驾崩,叡儿登基为帝,何愁弄不死云氏
?
可戴皇后怎么也没想到,给云氏一点颜色,她就开起了染房。
云氏越发不把她放在眼里,从不请安,在御花园狭路相逢也不知行礼。
终于,戴皇后耐心告罄。
......
这天一早,戴皇后不顾云氏昨夜侍寝,让陈嬷嬷带人去临华宫,把云氏强行拖过来。
云氏衣衫不整,发髻凌乱,戴皇后不得不承认,她脖子和胸口的痕迹实在碍眼。
“皇后娘娘您怎么这般不知羞?臣妾的身体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戴皇后没有说话,云氏反而更来劲了。
“臣妾听闻陛下多年不来皇后娘娘宫中,怕是已经记不清陛下的好了吧?”
“皇后娘娘,您说陛下夜夜来臣妾宫中,怕是不久就会有喜讯传来了吧?”
“臣妾想了许久,皇后娘娘觉得陛下和臣妾的孩子名‘舜’如何?”
“越英舜,真好听。”
不好听。
一点都不好听。
舜,五帝之一。
且不说云氏这贱人能不能有孕,即便她诞下皇子,贱妇的儿子同样低贱,怕是也活不过周岁。
皇位只能是叡儿的。
皇位只能是叡儿的。
......
这话一遍又一遍地在戴皇后脑海里回荡,魔音般侵蚀着她的理智。
等戴皇后回神,云氏躺在血泊里。
“皇后你在干什么?!”
厉喝声让戴皇后猝然一惊,她回头,一脸暴怒的永庆帝站在门口,正对她怒目相向。
顺着永庆帝的视线,戴皇后看到自己沾满血的双手,和右
手中锋利的剪刀。
——她用这把剪刀,刺穿了云氏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