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放下手头的工作，打电话让祝书黎上楼。

祝书黎悠哉散漫推门进去，坐在许辞办公桌前。

许辞靠着椅背，笑眼弯弯看着他，“祝老大最近很忙嘛。”

他勾唇，“许总可能更忙吧。”

许辞颇为苦恼地摊手，“我们星辉好像要倒闭了呢，真是世事无常啊。”

祝书黎遗憾耸肩，“那只能各奔前程了。”

“祝老大真是无情啊。”

“许总自作自受罢了。”

许辞脸上的笑意如数褪去，“闻时琛都和你说了？”

祝书黎淡淡掀眸，“不用他说。”

“是吗？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做的？”

“《偶像梦工厂》第二次公演。”

“这么早就发现了？”

“那时候只是怀疑，直到徐文庭出国那天，我看见你去他家，才确定两年前指使他给我下药的那个老板是你。”

许辞愣了愣，想到那个突然的电话，福至心灵，“是因为香水啊。”

祝书黎没有否认，眼神冰凉无波，“你不愧是表演系的优秀毕业生啊。”

他苦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注意你很久了，但是你只和云程那个圈子的人玩，我一时脑热，动了歪心思，事后我也很后悔，所以你从皇娱离职，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抛了橄榄枝，你在星辉这两年，给了你最大管理的权限，从来不干涉你的工作决策，也是想弥补当初对你造成的伤害。”

祝书黎嗤笑，“我为星辉带来的利益你是只口不提啊。”

“不是不提，我原本打算等星辉上市，会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无偿赠与你，但现在看来，星辉是等不到那天了。”

“呵，怪不了别人。”

许辞叹了口气，“我不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谅，但还是要说一句，对不起。”

祝书黎从口袋掏出工作卡，丢到办公桌上，“明天开始我不会再来星辉，我给星辉带来的一切，也会全部带走，如果涉及到违约赔偿，东锦集团的法务会过来处理。”

他点点头，“好，不过违约赔偿都不会找你要的，就当是微不足道的弥补。”

祝书黎站起身，“不需要，我很忙，以后和星辉和你相关的事我都不想过问，闻时琛会处理。”

许辞塌下肩膀，自嘲道，“我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阴差阳错把你送到了闻时琛身边，现在又因此毁了星辉。”

祝书黎不想再多待，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