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上床了我再学。”
程斯刻现在高三了,每天都要学习到凌晨,他怕影响温浅睡眠,所以现在将学习的地方从温浅的主卧移到了书房,每天学完才摸着黑回主卧钻温浅的被窝。
程斯刻说话越发没个把门,他品味了一下自己每天凌晨摸黑钻人被窝的举动,跟在温浅身后十分鸡贼地感叹了一句:“怎么感觉跟偷情似的。”
前头端着牛奶正喝着的温浅闻言脚下一个踉跄,一口牛奶全喷了出来。
程斯刻这时候装与他无关了,一边立刻啧啧有声地念着:“你看看你喝个牛奶都能呛到,离开了你的小狗你还能做什么?”,一边脚底抹油地溜到卫生间去拿拖把了。
回过头来,温浅深吸一口气,试图跟最近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程斯刻讲道理:“咱打个商量,您能别每天这么跟着我么?”
“怎么了?”程斯刻人高马大地挡在卫生间门口,不让刚刷完牙的温浅出去。
“你这样我很有压力。”
程斯刻不乐意了:“我个追人的还没说有压力呢,你个被追的怎么还压力上了?”
“我……”
“再说了,”程斯刻根本没给温浅开口的机会,“我一天到晚就只有晚上这俩小时能看看你,你让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你……”
“我每天学习这么辛苦,我就想着能看看你,难道这么一点微小的愿望你也不愿意满足你的小狗吗?”
“不是……”
“啊我知道了,你果然是不爱你的小狗了,说什么答应让我追也都是骗人的,不过是你哄狗的手段,温浅你真是太过分了……”
温浅被戴了一串高帽,整张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他刚想再尝试着辩解两句,就见程斯刻肩一塌头一垂,整个人从精神小狗秒变萎靡小狗。
眼眶浮上晶莹的泪珠,欲挂不挂地垂着。
温浅:……
算了,温浅自我安慰,跟只小狗计较什么,孩子爱看让他看就是了,看看又不会掉块肉。
“行了行了,这不没说你什么么,怎么还哭上了,爱看就……就看吧。”温浅破罐子破摔,顶着一张微红的脸打算绕开程斯刻走出去。
结果就见程斯刻纹丝不动地拦在门口当门神。
温浅深吸一口气,无言抬头看向程斯刻。
程斯刻还演着呢,一米八几一大个儿跟小媳妇儿似的嘴巴一瘪,委委屈屈道:“你不打算抱一下你的小狗吗?”
温浅:我真没打算……
两人大眼瞪小眼,五秒后,温浅自暴自弃般长叹一口气,两手环上了程斯刻的腰。
程斯刻顺势将大脑袋靠在温浅的肩头使劲儿蹭了蹭,还不过瘾似的哼哼唧唧道:“不知道吧,小狗追人都是这么追的,这是我们狗界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