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王妃......
刚开了个口,就发出一声惊叫。
竟是被人泼了一脸的茶水。
萧宴玄看着手中空空的茶盏,懒散一笑:手滑了。
去特么的手滑!
大殿这么宽阔,隔得这么远,茶水是自己给自己安了翅膀不成!
茶水泼她脸上,比打她的脸更加屈辱。
容大夫人出身尊贵,嫁进容家后,就更风光了,走到哪里,都被人捧着,哪像现在这般狼狈,满脸茶水不说,脸上还火辣辣地疼。
那茶水泼在脸上时,仿佛带了刀子。
容大夫人气得身子发抖,满脸愤恨,藏不住半点的情绪。
就在她要发作的时候,容老夫人死死按住她的手,那一双眼睛阴冷得吓人,低叱道:还嫌不够丢人?
容大夫人不甘心,眼里燃着熊熊怒火。
萧宴玄把玩着茶盏,漫不经心地说道:溟一,给容家大爷也送十个美妾,就当本王给容大夫人赔罪了。
溟一笑了一下:属下一定给容大人和容家大爷挑最好的。
这到底是赔罪?
还是要送走她?
容大夫人怒急攻心,气得昏死了过去。
众人暗暗咂舌。
坊间都在传宴王如何如何宠爱宴王妃,他们初听时,只觉得言辞夸大,今日方知,坊间盛传的,不及亲眼所见之万一。
容大夫人被宫女太监抬了下去,沈青黎又补了一刀:女子之德,在于侍奉夫家,为夫家开枝散叶,容大夫人真是好大的t气性,难怪能嫁进容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难怪贵妃执掌后宫这十年,宫里没几个小皇子。
众人细想一番,确实是如此。
这十年,出生的小皇子不多,即便生下来,不是早夭,就是体弱多病。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视线从四面八方投来,所有人看容贵妃的眼神都不一样。
尤其是,那些曾经怀过孩子,不幸流产的,又或者是生下来不能康健长大的后妃。
容贵妃的脸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沈青黎完全不给她发难或是诡辩的机会。
她看向容太傅,以及另外几位老大人,将话题又重新拉了回来。
区区几个美妾而已,诸位大人是惧内?还是不行吗?她一双杏眸澄澈明净,一眼就看能看清其中的真挚和关切,本王妃医术精湛,陛下亲口夸赞的,可要本王妃给诸位瞧瞧,保证诸位老当益壮,喜得麟儿。
男人都好面子,尤其是这些手握重权的老大人,风光了一辈子,岂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惧内,承认自己不行?
几位老大人面面相觑。
连晋元帝、容贵妃、容太傅都栽在她手上,他们可不想把脸凑上去让她打,想着先把人收下,等回了府,如何处置,还不是他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