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心绪纷杂,看向沈青黎:连王妃也束手无策吗?
沈青黎眸底一片晦暗,摇着头道:这毒解不了,只能压制,但还缺了一味药。
缺的是何药?太医院兴许有。
这毒太过厉害,似毒似蛊,缺的那一味药,我还没想出来。
福公公的心沉了下去。
沈青黎看着床榻上昏睡的人,神色沉重:王爷的状况,公公也瞧见了,这场战事,我们萧家有心无力。
福公公叹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回宫复命去了。
他一走,床榻上的暗卫就睁开眼睛。
王妃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没有半点破绽,但脉象要怎么伪装?
暗卫忧心忡忡,问道:晋元帝会信吗?
沈青黎唇角露出讥嘲:晋元帝多疑,亲眼所见,他都未必会相信,他会派太医来诊断。
......
福公公坐着马车赶回皇宫。
朝臣见只福公公一人前来复命,议论纷纷。
宴王怎么没一起来?
不会是想借机威逼陛下归还兵权吧?
眼下确实是大好良机,要不是萧家人尽数死在北燕手上,都要怀疑北燕此次兴兵,是和宴王合谋。
晋元帝听着底下的窃窃私语,面上神色不显,目光却沉沉地落在福公公身上。
宴王呢?
福公公躬身道:回陛下,宴王病重,看着药石无医。
话音一落,满殿哗然。
晋元帝眼底起了波澜:宴王妃也治不了吗?
福公公答道:王妃说还缺了一味药,但到底缺的是何药,王妃也还没琢磨出来。
众人这才想起,前些时日,宴王妃去护国寺求平安符,那长长的百十石阶,一阶阶磕上去,可谓是虔诚至极。
原来,是为宴王求平安。
都要求神拜佛了,可见,宴王这次是真的要熬不过去了。
有武将站出来,请求道:保家卫国是臣等职责所在,臣愿往。
景昭也站出来:父皇,儿臣也请战,儿臣身为皇子,受天下百姓奉养,理应为百姓,为社稷而战。
晋元帝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景昭心头微凛,眸色也渐渐沉下去。
父皇无意让他领兵,是在敲打他,手不要伸得太长。
接下来,请战的人越来越多。
都是冲着玄甲军的兵权去的。
晋元帝看着跪了满殿的武将,不置一词,退朝走了。
晋元帝一走,大臣们也走纷纷往外走,三三两两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