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络寒的思想斗争只持续了一瞬,便顺从地仰起头。
他没法拒绝。
她的神态,语气,一举一动,都和那刻在灵魂深处的号令逐渐重合。
他憎恶这具身体,更憎恶这个连灵魂也如此肮脏的自己。
放纵一次也不要紧吧。
毕竟,他从来无法反抗。
他有些艰难地仰起头。
“啪——”
清脆响亮的一鞭子落在他胸口上,麻木和疼痛交织过后,就开始火辣辣的疼。
她手劲儿不小,又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要不是他穿着衬衣,恐怕要皮开肉绽。
“唔——啊!”
他本想咬牙忍着不出声,可看见少女重新扬起鞭子,他立马顺从自己的意志大声呼痛。
这几乎是本能的反应。
“为什么……”
他喘着粗气,问。
“我让你仰头了吗?”
她先是平淡地开口,随后语气骤变,危险又严厉。
“我让你把头离开床面了,嗯?!”
“我罚你,需要理由?”
何络寒屈辱地闭上眼,“没、没有……”
他不敢再动,只能用力伸着舌头去舔舐她的指尖,看上去狼狈又可笑。
像只狗。
“行了。”
她收回手,一脚踹在他的脊背上,“滚到地上去,跪好,顺便想想——该叫我什么。”
何络寒几乎是手脚并用爬下床的,以一个十分标准的姿势跪在她面前,哑着嗓子道:“主人……”
他是经历过调教的,不止一次,尽管还略显青涩。
他是心高气傲的主儿,比顾泽更甚,被训练成这副模样,估计吃了不少苦。
其实她和他没什么区别,一根傲骨被打碎了,一段一段接起来,才学会弯腰低头。
她隐去眼底的一抹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