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一下,他又说:“想想以前,我哪一次不是热心教你绘画,还买礼物送给你,甚至还让你自立起来,自己开个营销店。你说说,这哪一样不是为你好。”
仔细一想,尚言确实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以前都是他太任性,想爬床。
谁知温痕怿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铁杆子,论他怎么色诱,装可怜都没用,那颗心就跟金刚石一样硬。
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自立,去营销开店。
楚风歌垂下眼:“我没有时间了…”
尚言疑惑:“什么没有时间了?”
这时,楚风歌才发现自己一时失色说了心里话,赶忙纠正道:“没事。对了,我已经可以出院了,你不用守我了,我们就此别过。”
听完楚风歌这句话,尚言还特意问了一下系统是不是拯救成功了,结果系统显示4号还处在高危预警。尚言愈加好奇:“你有事。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他必须帮啊,不帮就完不成任务了。
楚风歌动了下嘴唇,好半晌淡淡吐出两个字:“不用。”
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他不想再自讨苦吃。
尚言是看出来了,楚风歌是铁了心不想再交谈。他动了动脑子,拐弯道:“这样,在你死之前把所有不快乐都说出来,好死个痛快。”
楚风歌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我想死!”
“!”
这还用说!
他有系统作弊。
然而尚言嘴上却道:“你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放心吧,我绝不拦着你去送死,只求死个痛快。”
楚风歌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最后还真诉起苦来:“我爸是个工人,在工地上替人干事,在我上小学一年级时却发生了意外。那天他正在工地上工作,埋在地里的线路出了故障,他趴在地上检查却遭了飞来横祸,一辆挖土机从他头顶灌下来,当场将他挖成两半,听当地的工人说,连惨叫声都没有,直接去了性命。”
或许这件惨事埋在他心里久了,说起来都轻描淡写。顿了片刻,他又说:“行凶的工人直接去了牢里,工地老板没钱赔,只打了欠条。这件事后,我妈一个人撑起了所有,供我吃穿,供我上大学。可天不遂人愿,我大学刚毕业,妈就检查出肺癌,医生说要很多很多的钱,可是我没有,我去工作实力,每个月只有一两千,除了吃穿根本没钱看病。”
说到这里,楚风歌眼睛已经湿润:“我每次去医院看到母亲痛不欲生的表情,就感觉身上压着一颗巨石,都快喘不上气。”
“为了给母亲看病,我到处借钱,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借,所有人都很同情我,可怜我,可是所有人都不愿帮我。我被迫无奈,去了红灯区,虽然很不雅,但至少每天都能赚好几百,甚至上千,可还需要更多的钱。”
楚风歌将微不可见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温痕怿:“听说温总很有钱,所以我想凭着自己的几分姿色爬上床,以此来获得更多的钱。可事情跟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我失败了,却真正喜欢上了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