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厉寒霆是一个防备心那么重的人,我也因此因祸得福逃脱了一劫,而你就背负上了给他下毒的罪名,被他百般侮辱t,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么畅快吗?”看到乔云舒的脸色,方若薇终于得意地大笑出声,“我当时在他们面前扮演一个善良体贴的朋友形象,把他骗得一愣一愣的,而你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倒在地。好可怜啊!”
乔云舒攥紧了拳头,他没想到当初自己受到的委屈全部都来源于面前这个女人。
“砰——!”门被人一脚从门外踹开了。
两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去,看到了厉寒霆阴沉的脸色。
男人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但从他涌动着怒火的眉眼来看,应当是把刚才的话尽数给听了进去。
他现在浑身萦绕着煞气,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使者,一双黑眸发出寒冷的死亡射线,死死的盯住方若薇,像是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杀之而后快解恨似的。
厉寒霆的喉咙泛起了一股腥甜铁锈的味道,他大步上前,在方若薇惊恐的脸色中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颈。
“竟然是你!”男人的大掌渐渐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脸上满是狰狞的怒气,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方若薇的脸色变得涨红,她的眼泪从眼眶中不断涌出,但男人没有心生任何一丝怜惜,反而对她更加厌恶,加大了手掌的力道。
“呃呃——”方若薇发出无力的挣扎,脸色从涨红逐渐变得青紫,眼看就要被他掐断气了,男人才一把将她扔在地上,用看垃圾似的眼神看着她,“我不会放过你。”
第95章 云舒,是我错了
厉寒霆原本是听说方若薇有事找乔云舒,乔云舒还去拘留所心中有些不放心才跟来的。
他在门口听到了方若薇对乔云舒说的那些话。
男人如遭雷击,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似的惊讶。
他没有想到当初在奶奶寿宴上给他下药的人竟然是方若薇!
而他当时却误以为是乔云舒给他下的药,任凭乔云舒怎么解释都不相信她,甚至还对乔云舒恶语相向,百般讽刺。
可以说,两人感情破裂的导火索就是那件事。
厉寒霆甚至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了乔云舒下药,并且还在心底为乔云舒做了开脱。
而就是在这种时候,他被告知下药的人不是乔云舒,自始至终都是他误会了她。
一想到他当初对乔云舒说出的那些无情又冷漠的话,做出的行为,男人的心中就被铺天盖地的愧疚和自责所吞噬,仿佛有一把铁锤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的胸腔乃至灵魂都疼痛得战栗不已。
他的喉咙口涌上了一股铁锈的味道,“云舒,我……对不起!”
他现在对乔云舒有多愧疚,对方若薇的恨意就有多深,如果不是因为他从中作梗,他们的感情不致于破裂到这种程度。
乔云舒的心情也同样汹涌,当初厉寒霆误以为是她下药,她承受了男人太多的怒火和明嘲暗讽,即使现在男人在她面前向她道歉,她也并没有原谅他。
她表情冷淡,转身走出了拘留所,厉寒霆大步追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云舒,是我错了,我之前不应该怀疑你,对不起。”
乔云舒冷冷地笑了一声,“你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呢?能弥补你当时对我的伤害吗?当初我无论如何怎么解释,你都不相信我的话,对我说出了那么伤人的话还连带着怨气我肚子里的孩子,现在纵然你知道了真相对我道歉,难道曾经你对我造成的伤害都可以忽略不计吗?”
面对她的质问,厉寒霆的喉咙口一片晦涩,他张了张口说出来的话,却那么苍白无力,“当然不是,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的,只要你开口,我就一定会为你办到。”
乔云舒问,“什么事你都能办得到吗?”
厉寒霆还以为自己找到了能弥补的办法和机会,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当然,只要你开口,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
“那好。”乔云舒说,“那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以后都不能来纠缠我。”
她说出这句话后,厉寒霆听得整个人如同铁板一样僵硬在原地半晌后,他才艰难的动了动嘴,“不……只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我是真心实意想要求得你的原谅。”
乔云舒的眼底浮上一抹讥讽的情绪来,“既然我提出来的要求,你不能做到,那为什么你还要夸下海口呢?答应了的事又不去执行,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
厉寒霆的心中酸涩无比,又疼痛不已,千万种消极的情绪揉杂在他的胸腔中团成了一团,仿佛即刻间就要爆炸一般。
“对不起,云舒,这个我真的不能答应你,我是真的想和你复合,我不想和你离婚。”
乔云舒一点也不想和男人纠缠了,她重重地甩开厉寒霆的手大步往前走。
男人再一次追上来,就在即将要握上她手的时候,一辆车倏地在乔云舒面前停住了。
后座的车窗被放了下来一些,露出了池郁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云舒,需要帮忙吗?”
乔云舒此刻迫不及待地希望有人来帮助自己摆脱厉寒霆的纠缠,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要。”
或许男人和男人之间有着天然独特的感知气场的能力,厉寒霆几乎是立马就对池郁产生了一种浓重的敌意。
仿佛是一只凶猛的雄狮,感受到了另一只雄狮靠近了自己的领地,想要涉足。
他的眉宇阴沉,目光凶狠的看向池郁,眼神里充满了浓郁的警告,“我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而池郁已经下了车,他仿佛看不见男人眼神里的凶狠意味,轻轻笑了一声,“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厉总和云舒应该已经离婚了吧?既然离婚了,那二位不就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吗?厉总又何至于还要纠缠云舒呢?”
提到离婚两个字,无异于狠狠按在了厉寒霆的痛处上,男人的眼底涌动着汹涌的怒火,仿佛即将要来临一场足以毁天灭地的暴风雨,他的嗓音沉沉,“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了,云舒是棠棠的朋友,她又叫我一声池大哥,我和她之间也算得上是朋友关系,既然看到朋友被人纠缠,我为什么不能出手帮忙呢?”
池郁说话总是从容不迫,透着一股如沐春风的舒适感,“就算不是朋友,我和她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看到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人被凶神恶煞的男人纠缠,我也应该管一管吧?”
不得不说,他这一番话的确说在了乔云舒的心上。
她忍不住把两人比较了一番,同样都是男人,怎么池大哥就如此温柔体贴,而厉寒亭就那么难以描述呢?
乔云舒一把挣脱了厉寒霆的手,大步走到了池郁面前,对着他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池大哥,谢谢你。”
池郁的眉眼越发柔和,“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是要回外婆家吗?我正好顺路,你可以坐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