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让其他男人亲过很多次的小元君,每次接吻都和初吻没什么区别,生涩得不行。
合该天生是要骗男人的。
但凡眼尾红红地说话,不论说什么,男人都会晕头晕脑地相信。
吮吻着软嫩唇肉,麻麻的感觉顺着后脊神经冲击。
涂钦午如堕云雾中,周身的气血涌上心头。
两人贴得太近太近了。
近到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隐藏不了。
水鹊的瞳孔惊讶地放大了。
怎么……
怎么这样?
涂钦午也躁得慌,他不敢再抵着水鹊,佯装无事地松开,清了清嗓子。
迎着江风,入夜了江面的温度降下来,涂钦午身上的异状一点也没消停。反而因为水鹊又恼又气地瞪了自己一眼,他更是心头乱撞。
涂钦午暗骂自己。
就这点儿出息!
担心继续这样吓到了水鹊,涂钦午劝道:“我……我自己吹吹风缓一会儿,你不用管它,入夜了风又大,会冷,你先回包间里。”
至于他自己。当然要等整个人都冷却下来才能回去。
他不这么说,水鹊也不敢多待,他一说,水鹊更是像原本栖息枝头,结果受到惊扰的鸟儿一样逃离了。
涂钦午看他的身影一溜烟儿逃入了后舱。
终于才自己骂自己地低骂出声,“不争气的东西!”
好半晌,蹲下来捂住滚烫的脸,仿佛羞愧难当一般。
可一想到水鹊亲了自己,涂钦午就控制不住神飞气扬。
唇角压抑不住,笑得咧出了犬齿。
………
然而水鹊路过后舱时,遇到了突发情况。
一个脸上敷着厚厚的白色粉脂,唇抹得将近血红的中年男子,一把揪住他,恶狠狠地说道:“小蹄子去哪里?刚刚跟哪个恩客厮混了?”
水鹊让他吓得呼吸一滞。
无缘无故还叫人骂了,他有点生气,“你怎么半点不讲道理,上来就用这么难听的话说人?”
水鹊打量对方,男子有些像是担任了老鸨一样的角色,因为他还驱赶着一队乐人,皆是年纪不大的少年,容貌清秀。
男子还揪着他袖子不放,怒容满面地盯着水鹊,“我骂你骂错了?你们这些新来的好叫人不省心,客人都在包间里等多久了?我找遍后舱都凑不齐一队人!”
对方好像将他当做了乐人?
水鹊抿紧唇,去掰扯男子的手,“我是客人,又不认识你,快点松开我……”
男子狐疑地打量了水鹊一眼。
细伶伶,肤肉雪白,唇还让不知道哪个野男人吃得鼓鼓胀胀。
哪里像是画舫平素招待的客人的模样?
指定是在扯谎!
从前画舫上养着的那些乐人就用过这招了,骗恩客要身好看点的衣衫,就以为能够瞒天过海脱离画舫?
要不是近期客人多,不得已再在外头招一些新乐人以掩人耳目,他也不惜得管理这些不安分的新人。
一旁走过一个小厮。
男子叫住他,“郑二,认识这个人吗?他说自己是客人,你今天负责接待引路,有没有印象?”
那郑二正是当时领着水鹊他们三个上船进包间的。
水鹊眼前一亮,期待道:“你快和他解释一下呀,我分明是你带路上来的。”郑二瞧了瞧他的脸,对男子道:“庞管事,此人面生啊,我未曾见过。”
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水鹊一想,坏事情了,他今日上船时是戴了帷帽的,郑二没见着他的脸,又粗心大意的,连衣衫也没记住。
面对纠缠不放的庞管事,水鹊还要辩驳。
庞管事身无修为,但好像懂得许多武艺把式,动作迅疾地将力量运到手指上,点了水鹊身上的一处穴位。
水鹊当即头脑晕晕乎乎的。
神智清醒过来时,已经和那一队乐人一起,被赶鸭子上架一般驱赶到一间陌生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