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他喂鱼鹰吃掉的。
吃了他带来的东西,总不能拒绝帮忙了吧?
这么说好像有点小卑鄙……
鱼鹰无知地歪了歪头。
灯塔长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杯子搁到桌案上。
水鹊旋开酒坛的盖子,想给他倒酒。
“不必。”茶水润过的嗓音依旧沙哑,“工作的时候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接受了这样的事实,灯塔长问:“想让我做什么?”
水鹊双手捧着茶杯,食指的指尖轻轻敲着瓷杯身,他将元屿的事情和盘托出,表达自己希望对方帮忙向老校长说情。
灯塔长的眼瞳像某种鸟类的灰色,沉静地注视着水鹊,一直到他把事情说完,也未发一言。
老校长是他的舅公。所以对方会来找他。
水鹊:“麻烦你了。”
翕动的睫毛完全暴露了眼前人的局促不安。
灯塔长听完,缓缓道:“不够。”
但也没下死结论。
水鹊抬起头,“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二楼的白炽灯前段时间烧过,他换了一个备用的灯泡,瓦数小了些,但是不妨碍他看清那说话时一开一合的唇。
红洇洇的舌尖若隐若现。
灯塔长发问:“这是元洲喜欢的酒?”
“嗯……对。”
从元洲房间找到的,那肯定是元洲喜欢的吧。
水鹊回答得太简短,他的眼睛没有捕捉到那抹湿红,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淡灰的眼眸半阖,继续问:
“什么味道?”
水鹊啜饮了一口茶,老实巴交地说:“我没喝过。”
灯塔长的眼睛重新锁在对方身上,分明的五官神态让他看起来是个刚正的人。
“他喝了酒之后不会吃你的舌头吗?”
接吻这件事被他说得格外粗俗直接。
水鹊呆住了,慌乱回答:“不、不会。”
“哦。”灯塔长颔首,就在水鹊以为他不会再问的时候,他又出声:“是不会在喝酒之后吃你舌头?还是不会亲你?”
害臊的时候,不止脸颊,连薄薄的眼睑都浮现一层淡红色。
灯塔长默不作声地观察他。
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
按照故事背景,他和元洲是恋人,那应该……亲过了吧?
水鹊吞吞吐吐的,像是回答这个问题就要花光他的力气了,“不会……在喝酒之后亲。”
灯塔长:“那他什么时候亲你?”
水鹊没回答。
他神情不改,问出口的话却咄咄逼人——
“你们一天会亲几次?”
“接吻的时候。”
“他会舔到你的舌根、吃你口水吗?”水鹊难以启齿,干脆赫然提高音量:“你不要再问了!”
生气了。
灯塔长缄默片刻。
“……”
【不许问!不许问!没看我们小鸟宝宝发火了吗!】
【光问这问那的,有本事你就直接亲。】
【有种给宝相亲了一个黑皮糙汉老实人,结果没想到是个想狂舔我宝小嘴的变态色情狂的感觉。】
送到门口的时候,男人道别。
“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