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沉声，不耐烦道：“鞋子湿了还穿着做什么？脱了用火烤一烤。”

苏黛挣脱不开，气得踹了他一脚。

卫敛要笑不笑，黑眸里倒映着火光。

“啧，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他低头，脱下那双小皮鞋，女子的脚只有他的巴掌大，小巧精致的很，只不过圆润的脚趾已经被水泡的发白。

“什么？”苏黛蹙眉，没听清。

卫敛这混账又偷偷说她什么呢？

卫敛勾唇，利落地脱掉她的鞋子，放到一边。

“没，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没说话。”

苏黛：“……卫敛，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我分明听见你说话了。”

卫敛耍赖，“我说没有就没有。”

苏黛：“……”

幼稚死了。

她懒得跟卫敛争辩了。

他既然爱干伺候人的伙计，那就干吧。

别说，还挺舒服的。

身上一暖，困意自然而然地就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她背靠着石壁，微微垂着眉眼。

暖橘色的火光映照在她的小脸上，染得她脸颊粉扑扑的，发髻凌乱，耳环还在跑动中丢了一只。少了几分清冷，好像仙子一下子落入了凡间。

令人有了真实感。

司机觉得卫敛的行为很反常，哪有小叔子给嫂子暖脚的？

不过哪怕奇怪，他也是不敢说的，甚至就连眼睛都不敢乱看，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被卫二公子灭口。

哪怕他在大小姐跟前总是笑嘻嘻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模样。

可他太冷了，身上都湿透了，一直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淌水。

感觉血液都要凝固时，他终于鼓起勇气，悄悄挪了过去。

刚靠近，卫敛一把抓住苏黛的脚，揣进了自己怀里。凶戾地盯着对方，犹如野兽在盯着入侵自己领地的侵犯者。

司机腿都在打摆子，他小声到道：“我、我……那边太冷了，我……”

卫敛拧眉，不耐烦的偏了偏头，示意：“那边还有柴火，自己点，没事别过来。”

司机如获大赦，感恩戴德地越过去抱柴火了。

苏黛其实没睡着，就是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

她的脚在卫敛的怀里动了动，带着鼻音哼笑道：“卫敛，你是土匪头子么？怎么每个人都那么怕你。”

卫敛感觉嘴唇干的厉害，他舔了舔唇，反问：“那你呢？你怕不怕我？”

苏黛闻言，低低的笑的更厉害了。

“咳……我怕你什么？怕你话多的烦死我？还是怕你蠢？”

卫敛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