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耶听着朱利安诺在自己耳边一遍一遍低声呢喃,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安心,呼吸渐渐平稳,就似刚经历了一场惊涛骇浪的旅行,踏上陆地的那一刹那,整个人突然放松了起来。
那一觉,菲耶睡得很香甜,他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婴儿。
而当他再一次回到现实世界时,反而有一些茫然。穿透窗帘缝隙的阳光有些刺眼,他随手抓一抓,便抓到床头柜上的手表……已经十点了!
可是比赛结束的时候明明是下午五点半啊,难道……难道自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菲耶用胳膊撑起自己的身体,看了看对面的那张床上,却没有见到那个人。
这时候电话响起,菲耶随手拿了起来,话筒那头是老柯兴奋得不能再兴奋的声音:“哦,菲耶!你实在太棒了!你现在在澳网的四强!天啊,你从来没有打得这么好!不!你以前就打得很棒!只是这一年来,你在以让我瞠目结舌的速度进步着!你是我的骄傲!……”
菲耶不住的点头,尽管老柯其实听不见,老实说菲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在他心里面的,反而是那些等待着被他追赶的人,比如说克劳德,比如说托比,还有朱利安诺。
挂上老柯的电话,菲耶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便条,当然是朱利安诺留下的:我要和莫什里教练研习扎克的比赛,午饭你自己吃吧。
菲耶拍了拍脑袋,自己的比赛是结束了,可是朱利安诺的比赛就在明天,将便条放下,菲耶微微笑了笑,自己赢过了玛蒂尔德,那么朱利安诺也一定会赢过扎克。
进了浴室,菲耶一边刷牙一边哼着小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果然饱饱地睡上一觉,他菲耶就立马生龙活虎了。
等等,自己脖子上的是什么?
菲耶扭了扭脖子,发现红色的痕迹,将牙刷叼在嘴里,腾出手来把睡衣的领子翻开,天啊,自己的胸口,小腹,腰上都是这样的痕迹,再摸一摸,自己的ru头还有些痛的感觉,就像被人咬过一样。不会是得了什么皮肤病吧?难道是过敏?菲耶将自己的裤子也解下来,哎呀,大腿上,小腿上都是,特别是自己的大腿内侧尤为严重,都开始发青了。
妈呀,菲耶赶紧将牙膏沫子吐了,打算马上去看医生。他可不想顶着一身奇怪的痕迹参加准决赛,还有万一这病会传染,让朱利安诺染上就不好了!
于是菲耶套上外套便打开房门准备上趟医院,刚进到电梯便看见了玛蒂尔德。
“唷,菲耶,现在吃午饭早了一点吧?”玛蒂尔德一副慵懒的样子。
“不是,我好像得了什么皮肤病,”菲耶将领口打开让玛蒂尔德看,“我得赶快去看看医生!”
电梯门打开,菲耶回身说了句“那先再见啊!”便向宾馆门口走去,不想走了没有几步便被玛蒂尔德拉住了后衣领。
“嘿,你干什么!我记得你可不是那种别人在比赛中赢了你你就要报复的人!”菲耶差点没有被他拉得岔气。
“我可是好心好意怕你到医院出糗啊!”玛蒂尔德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正在拼命忍耐一件超级好笑的事情,“咱们去咖啡厅里慢慢聊!”
三十分钟之后,幽静的咖啡厅里回荡着菲耶不可思议的声音。
“什么吻痕!”菲耶的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玛蒂尔德耸了耸肩膀:“你可以叫得再大点声,我想很多人会好奇我们在聊些什么……”
“这怎么可能是吻痕……”菲耶压低自己的声音,将领口掀起来往自己身上看“虽然……看起来有点像,但有人亲的这么用力吗,还到处都是……”
“那就要问问你……的室友了……”玛蒂尔德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咖啡。
是朱利安诺?天啊,他在自己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时候做了什么?
“我只能说给你留下这么多数量庞大且质量惊人的吻痕的人,一定对你迷恋的要死,而且欲求不满,独占欲超强……”玛蒂尔德瞥了眼脑袋快要冒烟的菲耶说,“你后面没问题吧……如果他真的做了,你应该好几天下不了床才对……”
菲耶不